,定位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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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不饿,宋弋也吃不下多少,这顿晚饭做的简单迅速。
康庄盯着对面的人,可能刚才在外面灯光太暗,也可能是她没来得及看,现在相对而坐,她发现宋弋整个人苍白削瘦,握着汤匙的手背一片青肿,上面散布着点点针眼。
“怎么了?”宋弋察觉到她的视线,放下碗筷,抬头看向康庄。
“医院的饭不好吃吗?”
“嗯,不好吃。”宋弋没有说完,医院的饭不好吃,但他也吃不下,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下,他感受不到饥饿,吃与不吃、吃什么,对他而言没有差别。
“扎针的护士技术不好吗?”
“挺好的。”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针眼?”康庄伸手拉过宋弋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用指腹抚过他的手背,宋弋的手本就骨节分明,现在更是根根突兀、青筋爆起,“血管这么明显,应该很好入针啊。”
宋弋回握住康庄的手玩笑道:“可能只是看着明显吧,里面说不定长偏了。”
他不愿说真实原因,康庄也没有追问,答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每天不间断地输液扎针,左手不行就换右手,即使护士技术再好,也遭不住这样折腾。
“疼吗?”
宋弋闻言故意皱起眉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疼......”
康庄被逗笑了:“疼就对了,让你丢下我跑,我要在就不会疼了。”
“等下。”康庄起身走进厨房,从橱柜拿出土豆,洗干净削了皮。
宋弋走到她身后:“这是什么?”
“给你敷手用的。”康庄一边切土豆片,一边回答,“小时候我扎针手肿了,我妈就这么给我敷的。”
“手伸出来。”康庄捏着土豆片指挥宋弋伸手,“敷上去不要动,等个二十分钟再取。”
宋弋乖乖伸手,任由她摆布:“有用吗?”
“祖传秘方,你说呢!”康庄不服气地挑眉道,“去吧,坐那儿等着,不要乱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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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收拾完厨房出来,看到宋弋坐在沙发上发呆。
“到时间了?”康庄走近,拉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是好点儿了吧?”
“嗯,好多了。”宋弋轻轻拽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陪我坐会儿吧。”
康庄顺从地坐下,把头靠在宋弋肩上,宋弋顺势也靠了过来,两人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久。
“那天为什么要走?”
“......”
“以后不要突然消失好不好?”
“......”
“宋弋,缘分只是一根线,两个人牢牢抓住各自的一端,尚且说断就断,更遑论被故意丢弃,即使我循着线一路找,可你不捡起来,我们就永远续不上。”
“我找过你,去你家里,给阿姨打电话,我甚至想过要不要编谎话骗你们,逼你们出现。”康庄语气带着自嘲的无奈,“还好......还好你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但我想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清楚这些好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少,为什么还要浪费呢?”
康庄喋喋不休说着,宋弋却始终沉默不语。
“宋弋,你在躲什么呢?”康庄直起身子,抬手扳着宋弋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宋弋,我是喜欢你,但我的喜欢也是有条件的,我不会做一个永远单方面付出的恋人,不论是单方面的等待,还是单方面的坚持。”康庄的语气恳切而坚定,“第一次退缩,你可以说你不知道,好,我告诉你,我会坚持;第二次你还要尝试,我也可以原谅,权当你一时糊涂;但如果第三次......”
“没有第三次,第三次你再放手的话,我们就真的走散了。”
宋弋突然倾身抱住康庄,低声道歉:“对不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康庄没有心软,冷静地把话说完。
“宋弋,爱是一个人的事,可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在感情里我只接受相爱。”康庄的眼神坚定赤诚,正如她的言语一样,不加掩饰地坦坦荡荡。
宋弋沉默了片刻,缓缓松开紧抱的双臂,和康庄面对面地坐着。
“洛洛......我......”宋弋努力想要挤出一丝笑意,但他紧皱的眉头和难以舒展的面容让这笑多了些苦涩,“我好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康庄愣了一下,瞬即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宋弋没有回答,那些晦涩难懂的医学名词和骇人听闻的重病症状他并不想讲给康庄听,她可以不知道,她原本也不必知道,宋弋希望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洛洛,你记得曹大哥吗?”
曹大哥是宋弋同病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