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的手臂,做了个交杯的动作,随后一仰而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酒早已饮毕。

只是这酒到底有些浓烈,咽下去那一刻,辛辣味后知后觉在唇中弥漫开来,“咳,咳—”

温嫤眉头皱起,抬手抚了抚胸脯,才将不适感压下。

目睹这一切的侍女不禁瞠目,齐臻亦讶然于她这一举措,不免腹诽,这温氏倒是个不拘于礼的女子,于是默默将酒盏往漆盘一放,扬唇道:“慢点喝。”

温嫤抬眸,眨了眨眼:“谢世子关心。”

崔嬷嬷见此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这桩婚事到此也算是了了府中一件大事,见时辰尚早,便安排道:“夫人今日辛劳了一天,想必也饿了,老身这便吩咐下人给夫人送些吃食。”

温嫤闻声看向崔嬷嬷,瞧着这位长者面容温和,让她不由得生出一股亲切感,道:“谢谢嬷嬷。”

得到回复,崔嬷嬷很快带着一众婢女从新房退下,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夜色斑驳,轻风拂动着树梢簌簌作响,四周骤然宁静,连呼吸声也被无限放大。

温嫤不是个沉默的性子,但眼下这气氛确实…有点儿尴尬,这盲婚哑嫁搞的,真是只有两方长辈满意,全然不顾当事人的死活。

大抵是因着学医的缘故,见到齐臻这副姿态,温嫤心中难免有些好奇,脑子不禁浮现出一系列的问题,他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伤在何处,可有伤至经脉骨骼,前来诊治的御医是何诊论,真的无法站立吗。

眼瞧着温嫤那双圆目紧地盯着自己双腿,一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齐臻不免有些不虞,自他负伤以来,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或怜悯,亦或是惋惜,再者便是好奇。

齐臻沉着嗓子“想说什么便说吧。”

温嫤:“额…没什么,夫君今日累了一天,可要歇息了?”

如今两人相处还不到一日,她断不能鲁莽行事去询问病史,万一激起尘封的伤心事就不好了。

“不必,你在这歇着,我去…”书房

面对这位新婚妻子,最后两字齐臻到底没说出口,若是让府内下人知晓,怕是又要嚼舌根了,他虽对温氏没过多感情,但到底不能不顾忌她的面子,罢了:“我去趟正厅,你若困了便先歇着。”

“好。”温嫤懂事地点点头,知晓今日喜宴,他定不能一直待在婚房,末了还不忘关心:“今日大喜,夫君该顾忌着身子,少饮些酒。”

“嗯。”

待人一走,温嫤瞬间放松了下来,眼睛扫视着一圈厢房,发现这间屋子极大而物件却很少,瞧着倒很是冷清,但内里布置却不差,所用之物皆是上品。

须臾,便有丫鬟呈了些吃食进来,温嫤坐在妆台前,红拂走上前,将她发间那些沉重的步摇钗环取下,一头如瀑的乌发瞬时如丝绸般滑落。

绿珠在一旁用悄悄余光瞥了眼温嫤,不由得感叹,小姐原就生的美,今日在喜服的衬托下,肌肤更是如同那白玉一般。

因着深夜,温嫤只随意用了些,吃了个七分饱便让人将碗碟撤下,随后唤人打来热水,欲去净室沐浴。

亥时已至,苍穹黝黑,丫鬟婆子都已退下。

温嫤沐浴完换上寝衣从净房出来,见屋内未有齐臻身影,心中暗自腹诽,该不会新婚第一夜便要分房睡吧,她倒是不介意,反而觉得无比自在。

这样想着,温嫤也不管他,收拾完榻上的干果,便躺下了。她今日实在是累及了,一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好在她并不认床,没一会睡意便侵袭而来。

夜色渐浓,酒阑宾散。

今儿侯府这桩喜宴,未曾大办,可前厅亦有不少宾客,其中更有昔日的同僚,席间见他终于成婚,有人酒意上头,拉着齐臻敬了几杯烈酒,他不好推辞,全然接过,是以回到房中才晚了些。

内室烛光熄了大半,只余两盏亮着微光,齐臻推开门扉,将随从遣下,自个推着轮椅往内走,抬眸便瞧着榻上的人影已然熟睡,于是褪了外衣,在她身侧躺下。

听着身旁传来渐行渐稳呼吸声,齐臻沉湛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浑沌。

自出事以后,他早已看遍人情冷暖,原想着孑然一身也挺好,左不过像他这般身死的人,有那个正经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奈不过母亲苦苦哀求,甚至竟以死相逼,他最终同意了这门亲事。

只是这个新入门的妻子,似乎和他想的略有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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