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用了小半碗。
绿珠眼见自家姑娘回到琅院便闷闷不乐,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这世子哪个女子不愿嫁得如意郎君,偏温嫤命运多舛,思及此,不禁皱起眉头:“难道世子的腿伤就真没办法医好吗?”
温嫤懒懒地靠在卧椅上,揣着手兀自苦闷:难道齐臻这辈子都只能靠轮椅度日了?
红拂闻言,只道:“可若真能治,宣平候府早想办法了,更遑论连御医都没法子。”
可温嫤还是不死心,冥冥之中,她总觉着或许能有办法治好齐臻。
可若说她哪来的自信,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据原身所闻的记忆里,齐臻从出生便是宣平候府的世子,被宣平候与齐家众长辈给予厚望,十五岁从军,靠着军绩一路升到了少将的位置。
若是没有佯城一战,他的人生应该会更顺遂无阻。
只可惜,成了如今的废人。
往日越发恣意,今朝之罪才显得更加惋惜。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终日只得困顿在这一方宅院,温嫤这般想着,心里更是空落落的,不免又对齐臻多了生了几分怜惜之情。
可转念一想,她从穿越到温家,再到嫁入侯府,往后的日子里便也只能同这些落花流水打交道。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若是有机会她多想能出去走走,见见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只是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颇高,何况是她已为人妇。
要怎么做才能让齐臻答应放她出府呢。
半响,一个想法自脑中一闪一过。
若是她能将齐臻治好,是不是就能让他放自己离开了。
想到这,温嫤眼眸微亮,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新妇进门,既见完长辈,那之后便要见一见这院里的一众下人,只是温嫤一直到午憩过后都未曾召见,崔嬷嬷便只得带着人主动前来询问。
红佛身为贴身婢女,自然要前去传话,只是她方一进屋,瞧见的便是一副美人喜上眉梢的模样,不免轻笑,自家姑娘这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姑娘,眼下崔嬷嬷正带着院里下人等着给您见礼呢。”
闻言,温嫤连忙起身,冲红佛说道:“知道了,你且将她们带去偏厅,我稍后便去”
“是。”
等温嫤姗姗来迟时,众人早已在此恭候,见少夫人来,忙俯身行礼。
之后便由崔嬷嬷上前一一介绍各下人连同所负责的差事,温嫤坐在一旁边听着边喝着茶,今日见礼本就是混个脸熟,齐臻好清净,因此琅院下人并不多,她记性好记着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蓦地想起一个人,似乎没在这见着她。
“嬷嬷,昨日在房中伺候世子的那位婢女是?”
崔嬷嬷一顿,旋即便反应过来,温嫤说的应该是兰月,便解释道:“回少夫人,您说的那位侍女名唤兰月,原先是在夫人房中伺候的,只是世子自负伤之后,夫人忧心他身边的随从伺候不细心,便遣了兰月过来。”
“世子平素爱待在后院书房,因此她也多在后院伺候。”
温嫤又问:“那世子身边除了这位兰月在伺候,还有何人?”
“便是侍卫木安了。”崔嬷嬷颔首。
温嫤点点头,随抬起眼眸又瞅了这一圈人,不过她也没什么话要吩咐,只说着让她们今后尽责便可。
说完,红佛揣着荷包上前给大家分了些赏钱,领完赏才散去。
树影西斜,日暮归山。
温嫤忙活了一下午,刚从偏厅回来,正欲躺着休息一会,便见那位兰月火急火燎从院外而来。
“夫人—,世子请您过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