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开始只想带三十的,结果看这来的人太多了就有点不放心,来来往往的要是把你挤坏了碰着了我找谁赔去,所以干脆就多带了点儿人将你这里疏通好。”
韩柏舟用食指轻弹一下他的脑门儿道:‘你当我是纸扎的啊,磕磕碰碰都受不了。’
袁猗嗟知道韩柏舟根本不气但他还是继续撒娇道:“姐姐,我这担心你还要被找错啊。”
韩柏舟别过头笑了一下道:‘找什么错,我哪里会跟小孩儿计较呢?’
袁猗嗟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像耍赖得逞的小狗。
韩柏舟之所以要摆这么一出就是要造势,好东西要是想被人用就得先被人知道。她可从不相信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作为金子若是想要被人看见就要自己先想办法发光,一昧的等待毫无意义。
韩柏舟撂下袁猗嗟出门迎客。韩贤之前几日出门去北方谈生意了,如若不然自己的宝贝女儿新店开张他必定提早一个时辰就蹦蹦跳跳的来了,韩柏舟想象着自家小老头因为来不了而抓心挠肝的那副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一抬头便看见了远处穿着得体的孔棠棣。
在她的记忆里孔棠棣从来都是穿着宽松舒适的暗色长袍的可这一次他竟穿了精致修身的银灰色长袍,袖口跟衣摆还绣了些竹枝,他的腰身被衬的笔挺宽厚的肩膀也将袍子撑的完美,不知为何,她似乎很喜欢看孔棠棣穿这身。
无论如何这都表现出孔棠棣确实是对这件事上了心的,她本来没想过要借着他的什么势力但他却十分慷慨,韩柏舟也是喝过些墨水的人她自然明白在重要场合穿正装的道理,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这样的重视。
暗香这次有这两人的帮助想不出名都难。
孔棠棣嘴角文质彬彬的走到她跟前道:“韩小姐,恭喜香铺开张。”随后又向她介绍了几位商人。韩柏舟是认得的,那几位都是孔家商会下的几个大老板个个儿都是赚钱的好手儿,韩柏舟自始至终都是点头微笑那几个老板也都配合着几人像是心照不宣都不开口。
第一种可能,韩家有个聋子女儿这是人尽皆知的,但却鲜少有人见过这个聋子女儿。还有一种便是孔棠棣事先提醒了他们,来回比较一下韩柏舟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孔棠棣就是这样的人。
这次来的贵族也有不少但多数都是冲着孔棠棣来的,四外的百姓有军队压着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甚至有许多贵族娇纵的子女都格外小心。
韩柏舟让戏班子开唱后便自己进屋叫人搬了四个大箱子出来,箱子刚一打开便有一股兰香扑鼻随后便有好一大群蝴蝶飞来落到箱子上,戏台外的人都惊的直了眼纷纷好奇这究竟是什么香,连台上唱的戏都没人看了。
袁猗嗟在屋内看到后笑了笑道:“真是个鬼灵精。”
“蕙质兰心,机敏过人,如韩小姐般的女子实不多见。”
袁猗嗟正疑惑为何声音如此熟悉,结果一回头便看到了孔棠棣。
袁猗嗟看清来人后颇有些惊喜随即起身迎接道:“若何兄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孔棠棣同他握了握手道:“来给人捧场的,袁兄也是吧。”
袁猗嗟不爱别人叫他的字,孔棠棣也了然,所以心照不宣的称他袁兄。
袁猗嗟道:“我方才还在想究竟是谁带来了这样的大的阵仗,大大小小的商人都来了不少,现在看到你我便不奇怪了。”
孔棠棣道:“你可少挖苦我,跟你比起来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袁猗嗟哈哈笑道:“彼此彼此!”
孔棠棣是个有才能有胆识的人,袁猗嗟早先在军中打拼时有一次被派出去保护一位商人,那位商人便是孔棠棣。当时孔棠棣对的是些日本人,那些日本人蛮横惯了到了孔棠棣这儿也是一副大爷样儿袁猗嗟看孔棠棣一副文人书生的样子便猜到他会吓得给日本人跪下磕头了,但他没想到那个揪着孔棠棣的领子撒泼的日本人下一秒就被一枪崩了,而开枪的人正是孔棠棣。
那日本人被打出个窟窿像块儿烂布似的躺在地上,孔棠棣的身上被溅了不少血面上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那些日本商人也再连屁都没敢放过一个,交了货就匆匆的走了。
日本人虽然走了但心里始终怀着恨,找机会在孔棠棣落单时便要杀人,二十几号人跳出来围着孔棠棣手里还都拿着刀摆明了就是想活剐了他,任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杀了不少但也挨了几刀。
袁猗嗟当时想出门抽根儿烟结果却见到到这一幕,本想看个热闹结果发现是孔棠棣,他摸了一圈发现没带枪后直接扔了烟提把刀就冲上去了,这孔棠棣要是死了那他的升官计划就泡汤了。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把刀玩儿命砍,最后日本人全倒了他俩身上也几乎没好地方了,好巧不巧之后还被分到一个病房。如此一来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自那以后他们便成了好友,袁猗嗟如今在军中坐稳这个位置自然也有孔棠棣的帮助。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一个成了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