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圆,你们猫都有九条命吗?”林落躺在床上问正在地上舔毛的福圆。
福圆听后望向了林落,喵了一声回应林落。
它也活了很久了,可能命也用掉了好几条了。
“不过命再多,也还是惜命比较好。”林落说。
午夜一点。
林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有些郁闷地睁开双眼,对上了一样还没入睡的福圆。
“福圆,事情有点糟,失去生命体征也包括我不用睡觉了吗?”
赫连霁也预想过林落很快会来冥府找她,但没想到如此之快,今夜她就来了。
“赫连霁,我好像不用睡觉了。”林落说,“这对我来说还不太适应。”
赫连霁思忖了一秒,说:“鬼不需要睡眠,但若想和人类一样入睡做梦,冥府有一种香,名曰入梦,可以一试。”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不睡,身体也不会困了。”林落点头,“那我高三晚上可以用学习来消遣时间了。而且我现在是魂魄离体的状态,飘来飘去的还挺方便的。”
“赫连霁,给我安排一点冥界的活吧,我力所能及的,今晚想打发一下时间。”
赫连霁看着林落期待的眼睛,想了想,说:“和我一起去奈何桥视察吧。”
景书看见林落时还有些不解,然后目光有很快看见了赫连霁,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林落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有一丝的微妙与怪异。
赫连霁看向了景书,似乎在审视他。
景书躲闪了眼神。
奈何桥前排队的鬼魂逐渐变少了。
桥下是流淌的紫色的流水。
“你还会在奈何桥守多久?”赫连霁开口问。
景书放下了手中的签筒,回答:“我总觉得冥界应该有一位孟婆,我想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我想一直纪念她。”
纪念她?林落看向了景书。
“所以你觉得她当初是因为什么离开?”赫连霁继续问道。
“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但现在想,我只是她的因果之一罢了,她的离开是为了成全她最想成为的自己。庸者自以为是,一直自扰,甚是惭愧。”
赫连霁看向景书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怨恨,但他也无法否认,这一切是无法改变的因果。
“你和现在的我一样认可她的选择,甚至你比我更早这么认为。”景书说着说着有勇气正视赫连霁了,“我能理解你怨恨我的原因,的确是我的错,毕竟她的离开也是一种绝对意义上的离别了。”
林落看见景书说着说着逐渐红了眼圈。
而此时赫连霁眼中的情绪逐渐消失,很快又像之前一样古井无波了。
“林落,两条命的命格,景书便是人类中的第一人。”赫连霁说,“孟婆,今晚林落和你一起当值奈何桥。我先走了。”
“林落,或许刚刚看起来赫连霁才是那个情绪更外显的那一个,但实际上我才是那个一直想不通的那一个。”景书见奈何桥已经没有排队的鬼魂了,开始和林落说话。
林落准备听景书要讲的故事,百休灯突然从自己的背后出现,飘到了景书和林落中间。
灯身上赫然出现了两个人像,一男一女,男像依稀可以看出是景书。
景书笑道:“没想到百休灯还收录了我们的故事。”
“故事?景书,你一直都是孟婆吗?这个女像是谁?”林落问。
“林落,我和你一样两条命用完了,便会像现在这样不再有轮回了。”景书指向了灯身上的女像,“刚刚和赫连霁的对话中我们提到的便是她。我做了一千年的孟婆了,但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孟婆。但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选择了轮回。”
景书的声音也逐渐难过起来:“所谓轮回,就是一个熟识的故友选择转世人间,但无论她下辈子是谁,下下辈子是谁,此后的每一世她都是一个陌生的人,你再也找不到她,她永远的消失了。所以她选择这样离开,其实就是一场永远的诀别。我没有寻过她,因为没有寻她的意义,也永远寻不到她,这大概就是世间最可怕的酷刑吧。”
只拥有与你所爱之人有关的记忆,却无相见的可能。
“宁远,宁远,这里。”元小爱招手示意宁远跟上来。
南公庙大殿静伫着南公的金身像,此时来许愿祈福的人并不多。
宁远和元小爱走到了无人在意的角落,元小爱蹲下身敲了敲倒数第二排其中一块墙砖。
“这里。”元小爱推开了那块墙砖,从中取出了两块玉佩和一个信封。
“我们快走吧,别被人看见,解释不清,爷爷留给我们的宝藏估计会被人收走。”
宁远和元小爱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拆开了那个信封,读起了信纸上的内容。
“宁远,小爱,也不知道你们找到宝藏读到这封信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