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我来保护你…吧,毕竟这事是我酿成的,我会负责的,前提是……你得听我的。”魔间血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就从身后掏出一块长方丝绸手帕,并在上面乱画着什么符文印记,就递过去道,“随身贴着,上面是我画的刚阳纯熟的道法,可将煞气排除至周身五米开外,不受噬煞蛊作祟,风险少了一半,其他的……我就不确定了,你得自个好好小心,不要轻信旁人的,就是你父亲也要……”
“为什么!”
“别激动嘛,其一,万一是化身术易容的奸细;其二,就算真是你父亲,你父亲平日对你的严苛,我也是见识过的,你这榆木脑袋又不懂得拒绝,也不懂得诉苦,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莲,怕你扛不住激发出了咒印。”
“嗯,好的,我知道……”
“你知道个啥,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我又没问你。”魔间血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就算这样,你也还是没法拒绝你父亲,等着,待会想办法派人去接你,就在我身边,看着你!”
“你……”
“你什么你,没你什么事啦,我就先走了,告辞。”魔间血扫了他一眼,一手挥开门栓,开了门的负手走出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上薛先生上了马,就离开了。
“薛先生,嗯……待会安排一下,请一下各仙道百家的代表,开个会,另外去一趟林家,请一下那个林二公子,还向他求一支队带过来。”一路上轻骑高足,薛先生也只是跟在他旁侧走着,看着艳阳普照之下的山间野地,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就开始筹划了。
“可是为了抗战测训一事?”
“是呀,你想想看,他们从后方初来乍到,对前线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就算他们体质自认全人类第一,那也得拿出来溜溜不是?免得到时候像块豆腐一样,一击就破,他们人族破了就破了,可别连累到了我们呀,薛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嗯,大人言之有理。等一回教中,我就立马操办,争取在未末申初之时展开。”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策马加鞭,抓紧时间。”魔间血乐呵道,又扭头对着一旁青丝白幔的男子说道,“薛先生,听闻你骑技一流,正好我们就比试比试,看看谁先到达沧夷山顶,你可不能让着我哦~~~”
“好,大人,我必定竭尽全力,不会留情的。”
“痛快!那就……开始!”
话音刚落,一声嘶鸣,两骑黄尘,飞扬扑扑,直奔沧夷山而去,那炫酷技艺卓绝,惊得路人见者眼神直勾勾吸引过去,失了魂似的,傻呵呵笑着拍手尖叫。
日过午头,晷定未申,各派坐定沧夷山腰之上,硕大的悬明司里,俨然一片沉闷议论之声,一番躁动终于在督魔大人缓缓走上殿堂结束了。
魔间血站在殿堂之上,负手而立俯望了一眼,殿下坐着的各派来宾,除了少数神色肃煞的白发老头,捋着胡子一个斜眼都没瞧过他的老生,在座清一色各家弟子,神色也是各异的端坐在堂下宾座之上。
魔间血看尽了这幅世态纷呈、冷暖自知的景致,无可奈何也不屑一顾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咳嗽一声笑道:“今日请各家掌门、代表齐聚悬明司,商讨攻下魔尊大计,就直接开门见山,闲话少说了。”魔间血坐在黄金大椅上说道,“大家刚来不久,就算是时时关注前线,相信也不会尽知全貌吧,今天我就来讲一讲。”
魔间血斜躺在厚椅上,手着夜光杯喝着一口葡萄美酒,闲散乏味的说道:“自魔都梅雨岭往东南过四水五山七镇正好就到了我们临沧地带沧夷山脚,其间米将军、飞月虎等除邪盟军竭力力保三镇,山镇路程潮湿气浓度比这儿还高上十倍,成之为魔魇区,其间风云变幻由弱及强,玄化莫测,电磁场变化也极其复杂多变,犹如蜀道黄泉,一旦步入……你们懂的。”
“嗯!这是自然,用不着你提醒!”在坐的其中一个长者硬气的说道。
“知道,除魔歼邪嘛,名门正派可自然是义不容辞,当仁不让的啦!”魔间血不以为然,一脸邪魅的说道,“所以呢,接下来我就想说的是,魔魇区是我宗雷公电母,水力火种等合力演炼,才勉强达到魔都魇煞之境地的,今儿一会,我自是想让人族一起打造,好让各派子弟尽快适应这场战争的步伐,林少军师,你待如何?”
“督魔大人这是何意,即是除魔歼邪的大事,自然是同各家长老、代表一同商定,何故只和我林家军说?”大军师林轩瑞在周围满怀疑虑的同盟军友的目光中,也同样疑惑不解的问道。
“是呀!之前午时在掌中店前,就听说过林家少将军特意找过督魔大人,行极其隐秘之事,不知督魔大人与林家箭焰有什么关系?”
“是呀,我一小弟子路过那,刚好看到过这一事,而此前各家长老想与大人一见的机会都没有,而如今林少将军一句话,大人就跟着去了,接着说是要人与魔宗合力打造习练适应之所,却只有林家人的份,这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让我们很是疑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