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只能想到了再问。
两人到了马场,即便冬日里面也比平时热闹了不止一倍,尤其是李琰的声音,在哪都是突出。
“光射箭多没意思,靶子是死的,不够新鲜,我这呢,有我特地让人从南国运来的大雁,就做今日的靶子,我新得了一副头面(一套首饰),谁射下的大雁最多,彩头就归谁。”
李琰说话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弓箭拿在手里,明显就是胜券在握,弄这么一场,只为了排场,容璇看着也明白了另外的意思。
让容璇和楚悦都意外的是季秋也在场,不过他站的远远的,靠着宫墙,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李琰原本就要开弓先打个头阵,但是余光看见了两个人影,便转过来看到了容璇二人。
在场的都是认得的,一起行了礼,容璇看到季秋也笑着行礼,“不必拘礼。”
“公主来这里,有何赐教啊?”李琰总是语气不善,又不欠过他什么,容璇更不在李琰的态度。
容璇指着大雁道,“我要这些大雁。”
言语不惊人,只是其他的人觉得拂了李琰的面子,礼仪尊卑竟然比不上前程利益。
李琰拍手叫好,“不愧是公主,竟这般强人所难。”笑容也显得贱兮兮的。
在旁的除了季秋同楚悦能开口说几句,其他都要看着身份掂量掂量,而季秋并不奇怪地抱着手看戏。
“璇儿……”楚悦也后知后觉自己莽撞了,叫来了容璇又能如何,李琰并不是讲道理的人,拉了拉容璇的手,怕她为难。
容璇轻轻回握了楚悦的手,环顾四周,“那我同你比,我比你小好几岁,学箭的时间自然不如你,若是比箭的方式再刁钻,就是你倚老卖老,欺负人。”
安曲忍着不笑出声,气人这方面容璇在哪都能排的上号,她语气平平,却能让人噎着无法还话。
“行。”李琰着实意外了一把,容璇说话不多,也不是句句他都能听到,久而久之,李琰是把容璇当做了只会躲在大人身后一无是处的稚子。
“就靶场的靶子,我见公主的手臂并不像是练过的,换了活靶,公主怕是没力气撑着开弓。”李琰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璇,他练箭的时候,容璇还是个不能理事的小丫头。
如果输了,也不存在面上的过不去,容璇不会计较,但是背后的这些大雁,她总要赢来送给楚悦。
输赢只在于李琰更贵重,他打心里看不起容璇,即便是容璇并不是软柿子,他也还是有把握拿捏。
“公主可要用我的弓?”李琰抬手把弓放在容璇面前。
容璇打量过后摇头,“我只要一把普通的弓,你与我同时射箭,谁的箭在靶上,就算谁赢。”
弓分多种,箭也可分,李琰把张扬放到了方方面面,这箭的箭头还是四角,有一处用来带出声音,箭头重些,箭身就轻减,同普通的箭重量只在毫厘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