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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想(1 / 2)

季秋存着按兵不动的心思,转头往另一处去,解毒一事越拖越有性命之忧,他只需等着对方送上门来,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复命,北帝的密旨跟着药材一起送来,要他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容璇的性命,山上山下消息不通,他身边又不安全,只能用着最费力的方法来确认,入夜的树林月光惨白,此起彼伏的虫鸣乱人心绪,待城中一应事务有了章法,山上的百姓也会接到山下。

寒山寺的灯火微亮,尤其是正殿,清亮的木鱼声回荡不决,除去寺中的僧人,其后的信徒也染上几分肃穆,有人求神拜佛,自然也有人不信,能听见几句低声的埋怨,“这天天拜有什么用啊,我这一天比一天难捱。”声音出自一位青年,劝解的似乎也是熟人。

“你少说几句吧,大师收留你还给你药吃,不错了。”只一句就堵住青年的嘴。

这些不同于叹息□□的声音让这里更有生气,季秋站在角落,默不作声,他不是信仰神灵那一路的,他看过的生离死别多于佛前的祈祷,目光很快被供台上的灯吸引,为死去的人点一盏长明灯似乎已成默认,佛像陈旧的回视着季秋,他默默退出去。

季秋对寺庙很熟,行军打仗路遇匪徒,会有不少熟悉的人因为意外死去,那个时候军师就会就近给他们供一盏灯,往来几次,也算常客,寺庙布局出入不大,禅房在哪摸得很清楚,若不是为了避人耳目,他可以省去很多时间,不巧,他找到容璇的房间之时,被人撞见,容璇披着外袍坐在廊下石阶上,似乎是无意的一眼便撞上季秋的目光,凭着一来二去的交情,容璇没出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虽然从容,但脸色浸在寒风中只有苍白,季秋不便带披风,拿不出御寒的物件,只说,“风口上不宜久坐,回屋吧。”

这话才拉回容璇的魂,季秋穿的单薄,气色也不如往常那般好,容璇连忙起身要领人进屋,头晕立即跟着上来,她忍了忍踏着虚浮的脚步往里,直到整个人跨进门都没听见人跟上来,回头一看,季秋的影子印在窗上,一动不动,“你……”不是觉得冷吗?她话没说完,藏了一半在心里。

“明日安曲会送药来,放心。”季秋看得出来容璇在强撑,没有拆穿。

容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清醒,却不知一眼可解,垂眸看着地上的石砖,“你不要分心,这里一切都好。”其实还有些话没讲,却发觉影子已经离开。

“……”追到门口观望,已看不到身影,容璇想起玉佩还没还回去,下次见面,又不知何时,闻舒的介入必然离不开闻家的支持,从她的话,以及如今的身份,能联想到她如同棋子一般的处境。

在闻人妤身上只能看见父母疼爱与悉心教导,或许这就是世家大族培养子女的方式之一,容璇借着这事看见了人前人后的不同。

有一件事容璇谁都没说,在她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的时候,有人来查看过她的情况,一次是在船上,还有一次则是在这里,南笙给她服下退热的药,离开的空隙,有人进来了,没有脚步声,但衣袖染上泥土的气息,容璇闻着格外明显,她默默将两次算作一人,因为都是试探她的身体情况而非对她不利,这样的人背后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她的父皇。

在意她的生死,一直都在暗中,容璇倒是希望他能把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传回去,除开季秋与她说的话和有关姜家的事。

容璇必然要查,她想知道关于母后痛苦的一切来源,试图寻到一些补救的方法。

……

皇城内乱不在李琰的预料之中,李家的下人因外出采买染上疫症,让李琰有些措手不及,幸好都不曾接触过多,忙完家事才有空秘密召回探子。

“有另一波人介入?”李琰坐在上首,听着下属的禀报,身旁站着的是若有所思的江岸,“你怎么看?”

“放火烧破庙,到底是烧公主跟季秋,还是烧庙,可仔细查过?”江岸入仕不深,交集的门路少,哪里知道历城存在的另一个秘密,这倒是提醒了李琰,他顿觉其中的有趣,“我们这位公主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在偷偷查东西,正巧了,碰到不该碰的,继续盯着吧,会有好戏的。”

江岸深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一点,闭口不提,李琰笑着看他,“不妨去问问江大人,正好,验验他能为你做到多少?”

从李琰口中说出的多半是试探,若江岸真去问了,必然会两处受敌,李琰的心同江必比较好不到哪去,人人能知晓的秘闻,如何配得上这两个字,“李公子,说笑了。”

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江岸会细细查来,不叫人摆他一道。

门童传来家主回府的消息,李琰赶人的话未出口,江岸便退出去了,李守敬一路走来并未撞见江岸,这也是“规矩”。

李琰迎上来,“爹,您觉得是谁的手笔?”

“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你不许再查吗?你知道多少?”李守敬皱着眉看向李琰,足以见这事的严重性。

李琰示意管家上完茶退下,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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