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沈知意身边只留下了不会骑马的冯楚楚。
沈知意扭头向冯楚楚伸出手,安然自得道,“来,咱也去周围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冯楚楚搭上沈知意的手,仅仅上马,还未坐稳,身下的马便忽然躁动起来,一阵低声嘶吼后,又忽然暴起向前奔跑两步,又忽然立起身子,巨大的冲击力将本就不善骑术冯楚楚甩了出去。
身下的马似乎感觉到背上轻松了不少,又接着嘶吼几声,朝着树林深处驶去。
沈知意艰难的坐在马背上,手死死的抓住缰绳,尽力控制身下暴躁的马匹,勉力不让自己甩出去。
倒在地上的冯楚楚,终于从摔懵的劲儿中缓过神来,看着渐跑渐远的马匹,努力的支起身子,忍着身上的疼痛去唤人求助。
另一边,马匹带着沈知意一路狂奔,冲向猎场深处。
不知是马匹受惊制造的动静太大,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落单的沈知意被一只猎豹盯上了,一路紧追其后。
沈知意一边艰难的维持平衡,一边思考应对策略。
眼看猎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即将就要扑倒身上。难道今日真要命丧于此了吗,重活一世,沈知意不甘心如此草率轻易的结束。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沈知意眼睛睁开一条缝,向后方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穷追不舍的猎豹右前腿根部被一支箭弩贯穿,猎豹腿部受伤,无法支撑身体快速奔跑,身体由于惯性往前扑倒滑行数仗远,后歪倒在地,暂无法直立起身。
沈知意接着听到一阵马蹄声字右侧方传来,只见一位红衣少年,立坐于高头大马,踏着夕阳,迎风而来。
少年右手保持着刚刚拿弓射箭的姿势,左手握紧缰绳,快速随沈知意马匹奔跑的方向行驶,待到距沈知意几步之遥时,少年猛的将弓箭射进马匹的腹部,马吃痛就要跪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解下腰间的软鞭,一挥,一拉,一带,鞭子缠住沈知意的腰部,将其带到宋时昀身前,二人公乘一骑。
少年似是从天而降,解救沈知意与困境之中。耳边风声呼啸,身后老虎低吼。但此刻沈知意好像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跳动,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不明所以的欢喜。
沈知意身后是少年温暖宽厚的臂膀,鼻尖传来少年独具的松竹香气,受到惊吓的沈知意在这一刻感到无比安心。
战斗此时还远远没有结束,后方刚刚被射伤的老虎拖着伤口再次跟了过来。
老虎腿部鲜血淋漓,却丝毫不影响它对沈知意与宋时昀的追击。
少年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神情严肃,
老虎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身体微微前驱,脚掌在地面不断的摩擦,眼睛死死的盯着宋时昀和沈知意,下一刻好像就要冲向前来将他们二人撕碎。
宋时昀筒中仅剩的两只箭在刚刚为了解救沈知意已经全部放完。
“这里地处猎场内围边缘,位置偏僻,人烟罕至,应该不会有人再能来到这里帮助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宋时昀轻声说道。
此时气氛十分紧张,老虎或蓄力暴击准备一击必胜。宋时昀神情紧张,手腕翻转,剑已出鞘。
剑身长约三尺,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剑尖锋利无比。剑柄通体发黑,暗纹环绕,底部镶嵌一颗血红宝石,在阳光下异常亮眼。
猛虎围着宋时昀和沈知意转了两圈,忽然暴起,向他们二人扑来。
少年纹丝不动,在猛虎扑到身前那一刻,千钧一发之际,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手持缰绳一拉,马头调转想老虎扑来的侧前方奔跑两步,与随即而至的老虎擦肩而过。
在经过老虎身边的那一刹那,宋时昀忽然起身,脚在马背上用力一蹬,身子在空中旋飞半圈,落到老虎后背之上,高举碎日剑,自上而下,蓄力一击,老虎背部被剑贯穿。
一声惨叫自老虎喉咙中爆发出来,献血四溅,它终于坚持不住,爬倒在地,再无爬起作战的能力。
沈知意自宋时昀从马背跃下后,便拉住缰绳,调转马头,目睹了少年作战的全部过程。
宋时昀将剑自老虎体内拔出,翻身跳下。
少年高高束起的发丝随风轻扬,提着剑,逆着光,朝沈知意走来,微风扬起少年染了血的衣摆,艳阳遮不住少年绝世的风采。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杜绝,世无其二。
沈知意想起年幼看剧时女主曾说的这句话。
幼时不解其中意,再闻已是剧中人。
宋时昀一把将沈知意从地上捞起,夹在怀里。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横在马侧,仅有腰部的一跟手臂环绕,以做支撑。俊马奔跑地很快,晃的沈知意头晕目眩。
她强忍眩晕感,道:“今日多谢宋公子相救,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