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楠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躯体游荡的手,温热的,强势的。魏寅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腰,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一时间忍不住颤栗,下意识想躲,结果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扣住。
她恨魏寅的恶趣味让自己去充当小丑一样的角色,可又对这现状无可奈何。
“消气了没?”
她故意避着他的眼神,惹得男人干脆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辛楠不语,势必要把哑巴装到底。
“说话。”
辛楠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要是说我没消气呢?你要怎么办?”
“巧了,我也没消。”魏寅似乎是被气笑了,“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大半夜喝酒就算了,还敢让一个刚认识还不知底细的男的送你回来,你是不是闲自己命太长了?”
她不服,“人家外面做生意的都是当场结清,就你魏大先生翻旧账的本事厉害。”
“是啊,我是会翻旧账的。”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危险,辛楠直觉没好事发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辛楠,那你跟我说实话,我送你的东西你到底卖了多少。”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在她耳畔轰炸开来。
她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显然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茬,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她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极懂审时度势,立马开始服软。
“我仔细想想,你刚刚说的话不公平。”她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嫌自己命长,不然也不会跟你搅在一起。”她眨了眨眼睛。
“怎么说?”他饶有兴致地看她怎么编话。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旁说,因为你床上太猛了。
这句撩拨几乎一瞬间点燃了对方,魏寅直接低头吻上了她,撬开了她的唇齿,侵略另一片领域。
她极度配合地环住他的脖子,闷笑着接受他的急切。下一秒,她突然被人举起,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摆在流理台上。
好不容易分开粘连的嘴唇,她不由气喘吁吁问:“你要在厨房?”
“你不喜欢?”
“没…”辛楠说,“我明天要回学校,你别折腾太过…”
听见这话的魏寅突然沉默了,两人陷在不言中好一会儿,他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叹息一声,
“算了。”
“什么?”
“算了。”魏寅以为她是没听清,又重复道,“早点休息。”
辛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被放过,一时间无措起来。
她这个人太奇怪了,有时仗着自己手里多一份偏爱,就用自己不和平原生家庭养料的刺去划伤爱人,势必要从人胸口见了血才罢休。但当对方真的在某一刻表现反常,又会疑神疑鬼地多想自己是不是早就不再是天秤偏移的那一侧,只能试探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我做错了什么吗?”
“别想太多,早点睡。”魏寅说,“我找你不是为了做。”
纵使他这么说,辛楠还是不由一阵多想,就连躺回到床上时都还是不断在脑海中回想有关刚才的所有细节。
直到魏寅从身后贴上来,伸手揽住她的腰时,辛楠都还是忍不住酝酿情绪开口问他,
“你是不是对我当初卖掉那条项链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如果我说是呢?”魏寅没有正面回答。
她没有回头,“我跟你以前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你不懂我这种家庭长大的人目的性有多强,教养礼节是奢侈品,我没有被这个世界倾斜的资源优待过,所以我也不可能平和地去对其他人。我就是这种人,想尽办法从别人那里捞好处。”
“所以耿耿于怀的应该是你吧。”他突然幽幽开口,“你觉得那条项链对我来说又有多重要?“
辛楠几乎是一瞬间被狠狠刺痛了。
是,对她来说两千多的报名费都是奢侈,但对他来说,几万块钱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你已经做了坏事就要心安理得些,当了恶人还良心不安,我看不起。”他似乎是半开玩笑道。
辛楠死死咬住嘴唇,闷声反驳,“我才不要你看得起。”
“嗯。”他喉咙里是一声闷笑,“你可以不要任何人看得起,但是你要永远看得起你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什么,眼眶发酸。
所以,这又算什么呢?
辛楠忍不住反问自己。
*
辛楠醒来时,屋子又一次空了。
魏寅这人就是这样,神龙不见尾的。
她浑浑噩噩穿好衣服,洗漱好之后就往学校赶。
大四开始,大家都在找实习,几乎都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回学校,这次返校也都是为了处理离校相关的手续。
办公室。
“你已经决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