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楠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就强硬地逼近,她被困在角落里无法动弹,肩背抵上了冰冷的瓷砖,她一激灵,身体忍不住猛地颤抖了一下。
同一时刻,他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唔!”她被堵住了唇,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全身发软成一滩泥。
她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她重心不稳,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一瓶东西,辛楠惊愕,质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他笑而不语,但却能从其中读到答案——他在家里所有可能做的地方全放了这东西。
辛楠一瞬间觉得魏寅真他妈的就是要玩死她才甘心。
魏寅又一次吻上她,彼此又像缠绕生长的植物,在雨中缠绵不休。
和魏寅过去的作风不同,没了往日的体贴。丢弃掉那副可憎的绅士面孔后,他可以在摆弄她的同时毫不怜惜。
辛楠后背被坚硬的瓷砖硌得生疼,腰上还被掐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印子。
她觉着自己好像只纸鹤,被他使劲折得出了痕迹。
这间浴室狭促,两个人的身躯在角落难以施展,魏寅在固守一片土地,又试图征服她所拥有的更为辽阔的领域。
浴室里的雾气越发浓了,空气稀薄的狭小空间中,她大脑缺氧,窒息感令她头皮发麻,她扬起脖子急促地喘息,指甲在他的皮肤是留下一道道划痕,忍不住带着哭腔求饶,说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他没有为难她,温柔哄她, “抱紧我。”
她大脑混沌没有意识,只好乖乖照做。
她被横抱而起走出浴室,一阵天旋地转落到了床上。
辛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手腕摁在头顶之上动弹不得。
魏寅用领带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辛楠像只兔子似的红着眼睛瞪他,蹭着床单,伸出一只脚就要去踹他。魏寅没有让她得逞,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用力将她往怀里拽了一把。
“抓紧。”他说。
辛楠赶紧握住床头的栏杆,慌张道,“等……”
“不等。”
他带着不容否定的语气,拉紧的弓弦失去防守,直中靶心。
她似是落进水中,不断被潮汐冲上浅滩,床单堆砌的褶皱是他横冲直撞的奖章,辛楠几番差些撞到头,最后都被男人抢先一步护住脑袋。
辛楠感受到他克制的怒意,却也是不明白自己最近良民身份如此尽职尽责,又是在哪一个环节坏了他的规矩。
她手被压得酸了,软着声音撒娇求他放过自己。
魏寅沉默了半晌,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领带。辛楠以为自己就要解放,谁知又一把被压在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张口,那条领带又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慌了,“魏寅你放开我!”
魏寅悠悠开口,“原来你还记得我究竟叫什么啊…”
“你什么意思?”辛楠不明所以。
她挣脱开一只手就要去扯领带。
“你敢拿下来试试。”魏寅的声音冰冷。
她的手悬在半空。
她现在委屈得要死,根本不明白自己又是在什么环节惹了他不开心,咬紧嘴唇不说话。
魏寅又压了上来,她胸口贴在床单,腰没有力气塌了下去,一只手被男人死死摁住。
她小时候学过素描,学人体比例的时候老师会给每个小孩子发一个木制的球体关节人形玩偶,那些彼此关联的部分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经脉固定。一起学画画的几个男生扯开了连接的关节,用美工刀挑断了人偶的“骨骼”,一瞬间,它像失去生命力的匹诺曹,就这么任关节无精打采地被重力吸引。
此刻的辛楠和记忆中的玩偶没有任何区别,她几乎要散架,塌在发皱的床单上,一个被肢解陈列的旧娃娃。
失去视觉后,她的其他感官变得分外敏锐,耳畔传来魏寅的叹喟,她知道他也自顾不暇。
她就要再次被推上浪潮的巅峰,身后的人呼吸也愈发急促。
就在她感觉即将走出昏暗的通道时,魏寅察觉到了什么,直接抽身而退。
一瞬间,寂寞张牙舞爪。
为什么?就差一点,为什么?
她难耐得像一条丛林里的蛇,看不见魏寅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在审视着自己,不知道自己这番本能的动作是否在他眼里廉价浪荡。
模模糊糊间,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在想谁?”
他的手抚上她的皮肤。
辛楠咬死不答。
“说话。”他重复着问。
她不是傻子,一开始就意识到魏寅就带有目的的□□带着某种惩罚性质,只是这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惩罚背后的缘由。
“魏寅。”她嘴唇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魏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