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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呛鼻,微微令她着迷。
林琅从车前方的中控台里摸出一块抹布,侧身给徐楚擦了擦靠垫。
“不好意思,平时都是大老爷们在坐,有点脏。”
她把包垒在腿上,很自在地陷进靠垫里,笑了笑。
“没事。”
“回家吗?”
“嗯。”
林琅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向棕榈园前进。
徐楚把安全带系到身侧,吧嗒扣住。
等红灯的时候,她偏头看了看林琅。
“安全带,你没系。”
林琅疑惑看着她,“不用吧?”
徐楚说,“用。”
红灯倒计时十秒。
林琅轻叹口气,扯着安全带的卡扣,用力扣下去。
她只说一个字的时候向来很有威慑力。
徐楚问,“你怎么突然来学校这边了?”
“本来想找你说正事的。”
林琅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个U盘,递给徐楚。
“技术部的人看过了,秃头给的硬盘里没有监控录像,不是被覆盖或者人为删除,而是压根没有写入任何文件。”
“怎么会这样?”
徐楚捏着拇指大小的U盘犯愁,“那还怎么找到受害人?”
车开到拥堵路段,浩荡车流从两面夹击过来。
林琅一手把方向盘打出无数个来回,灵活闪避着冲出重围。
换挡,踩油门,急速超车,吓得徐楚默默抓紧拉环。
车窗风景飞快着后退。
风声呼啸中,她听见他的声音,依旧很淡。
“校方有意包庇犯人,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十分钟后,帕杰罗停在棕榈园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
徐楚倒也不急着回去,她打开五年三班的家长群,给家长们发送了告假的群消息。
几十人的□□群里接连蹦出新消息。
有家长问起徐楚的情况,要她注意身体,秋天是流感高发季,七班最近就有一个小女孩发烧,请了一星期的病假。
徐楚直觉有些不对劲。
她抱着手机和这位妈妈私聊起来。
林琅见她在忙,拿着烟盒下车,站在车头边兀自抽起烟。
这位妈妈碰巧认识七班女孩的家长。
她告诉徐楚,请假的是苏樱子。
徐楚眯起眼,调动记忆。
她想起来了。
她同时给三班和七班上英语课,印象中的苏樱子是个白白瘦瘦的小女孩,平时话不多,但是绝顶聪明,检查背诵的时候,永远属她背得最流利。
而且,听说她还很会画画。
徐楚还想确认一下,她继续问,苏樱子几号开始请的假?
消息很快回复。
【好像是9月3号吧,开学没几天的时候。】
徐楚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就像在一团毛线堆里终于抽出颜色正确的线头。
她探出头,伸手轻拍车门,朝车头边烟雾缭绕的男人喊道,“林警官!”
林琅从徐徐上升的烟火中抬起脸。
“我知道受害人是谁了!”
林琅坐回车里,看完了徐楚和家长的聊天记录。
“很有可能就是她。”他在烟灰缸里揿灭烟蒂,问徐楚,“你和这小孩关系怎么样,我们去找她聊聊?”
“还不错,我挺喜欢她的,”徐楚说,“就当是去探望病人吧,明天就去她家里看她。”
林琅点点头。
这是第几次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几乎每天都能见面,每次分别,说的不是再见而是明天见。
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明天。
“行,那我回去了。”
徐楚说着拎起包。
林琅说,“明天见。”
仔细咂摸这几个字,便能琢磨出一丝甜意。
徐楚下了车,忽又想到什么,屈身从车窗外看着林琅。
“明天能别戴墨镜了么?”
她这一天都竭力从林琅的黑眼镜里寻找他的眼睛,可她只看见镜片反射她自己的影子。
林琅笑起来。
宛如一颗小石头投进心里,泛起一圈涟漪。
“好,不戴了。”
他发动汽车,走远,看着徐楚在后视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
林琅取下墨镜扔向中控台。
不戴了,以后都不戴了。
他要堂堂正正地看向她的眼睛。
哪怕溺死在她的眼里。
第二天下午,徐楚约林琅在一家花店见面。
徐楚穿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