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伸出手臂,将林琅拥进怀里。
“可以吗……你今晚可以吗?”
他抬头看向她脸颊的红痕。
徐楚狎昵地歪了个头,“只要是你,我怎样都可以。”
第一次面对女人如此坦然的邀请。
林琅微微发愣。
那场浴室里的激情,并不算数。
她想给他郑重的第一次。
林琅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轻。
吻过一轮后,他支起身,正要伸手去枕头下面,她拦住他。
“别用。”
他盯着她,忽然间懂得了她意思,眼神也跟着迷乱起来。
林琅哑笑,“现在还不是备孕的时候。”
起码,起码要等他买下一颗钻石戒指,做一番庄重的求婚。
他瞧不起让女人未婚先孕的那类男人。
徐楚翻身把林琅压到身体下,透过微亮的纱帘,他的人在月光下浸得遍体通明。
那枚玉色的观音吊坠温润流光,嵌进林琅凹陷的锁骨里,性感极了。
她柔声道,“如果我说,想要和你有一个宝宝呢?”
林琅呼吸猛地一沉。
四下安静,只有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林琅的耳朵红得能掐出血来,她抱上他脖子,含住他薄薄的耳翼,轻轻一舔。
林琅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齿缝中渗出丝丝的喘气,小动物一样。
他浑身越来越烫。
无需言语,他们的身体就能对答。
他颈间的观音吊坠钟摆一样打在她身上。
肌肤相亲能给难以启齿的话打通出口,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一场爱的传教。
徐楚的眼角和眉梢都红透了,但仍要抱住林琅脑袋,她必须看着他。
“林琅……我爱你。”
她哽咽地颤抖着,音调都破碎了。
“我爱你,林琅。我爱你。”
她答应过他的。
只要他平平安安回来,她就会说给他听。
林琅哑着嗓子,“我也爱你,楚楚。”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不准死。”
他将一个盟誓烙到她嘴唇上,“我不会死,我们两个都不会死,我们要一直活到老,活到以后。”
她哭着直点头,满脸潮红。
良久,林琅就伏在徐楚身上,看她看得愣了神。
他相信每个女人都有最美丽的刹那,一瞬间的怒放,而他有幸看见了她空前绝后的怒放。
尽管她为自己被巴掌□□过的脸蛋感到自卑。
尽管他对女性的经验匮乏到只有她一人。
但他知道一个人女人最盛放的美丽与皮相无关,美丽的是灵魂。
从一开始,她在地铁站里执着地枯等他几小时,他就看到了她从沉静中升起的热烈灵魂。
许多年之后,他会给后代们讲起年轻时的故事,告诉他们——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林琅描着徐楚脸颊的轮廓,轻声说,“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楚楚。”
她在困倦中摸摸他的腮帮子,意思是她听见了。再一闭眼,她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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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完,离省厅领导给的破案时限便只剩7天了。周一早上,林琅开车送徐楚上班。他开着帕杰罗,油门轻轻一踩,在早高峰的车流中闪转挪腾,不到五分钟就开到了尚丽小学门口。
徐楚还在副驾驶上慢悠悠地嚼面包,嘟囔着抱怨,“你也开太快了吧,我成第一个进校门的了。”
林琅抱起胳膊,饶有兴致地看她。
“你慢慢吃,吃完再下车。我去警局也还早。”
“吃不下啦!”徐楚把几乎原封不动的吐司袋包起来,放到中控台上,“留给你,饿的时候充个饥。”
“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琅就那么抱臂盯着她。
“什么什么呀?又要审我吗。”她眼睛滴溜溜一转。
林琅很无语地笑了,问:“为什么不吃早餐?”
“学你。不吃早餐的年轻人比较酷。”
“你那小身板,不吃早餐还经造吗?”他牵起她细细的手腕,握在手中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中年妇女。”
徐楚两条手臂海草一样缠上他脖子,赖进他怀里,“今晚我还想要。”
“让我休息一天行不行?”
他想起农村那句俗语: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也行,”徐楚仰面认真看他,“那你找个轮班的来。”
林琅勾起她下巴,她的双唇便不自觉地微微启开。
“你想找谁跟我轮班?指定一个,我听听。”
徐楚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