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等打赢了这场仗,我们便成亲吧。”
桃花摇曳,一身白色貂绒斗篷,墨发被一根白色玉簪挽起,男子眉目温润柔和,他微微一笑,那双如同春日般暖阳的眼睛变成月牙的形状,面如白玉,绝代如仙。
孟望舒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却突然听见一声震动天地的巨响,孟望舒猛然回过头,却发现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冰冷的雪川突然掉落下来,在黑暗中仿佛深海巨兽,无情的吞噬生命,
所有的活物发出令人惊惧的哀嚎。
“救命——救命——孟望舒,你为什么不救我们!救我们,救我们,我们是为你而死的——你若是不救我们,就跟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所有的护卫士兵发出哀嚎,挣扎的伸出无数双沾满雪霜的冰冷的手,要拉着孟望舒的腿,让她也陷进滚滚而下的雪崩里。
国字脸的将军,虎目炯炯,身姿英武,充满肃杀之气,把她拽了上来,
孟望舒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将军,多亏你!”
却突然发现那镇国大将军,脸上满是白霜,皮肤冰冷僵硬,他张着嘴问,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孟望舒惊愕一看,那镇国大将军的心脏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正血流不止,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将军脸色狰狞,仿佛如同恶鬼,双手紧紧的掐着孟望舒的脖子,孟望舒只觉得自己喉咙被一寸寸收紧,自己的脸憋的青紫,她想要掰开将军的手,他的手仿佛跟铁钳一般,
“不,不是我……”
她突然释然一笑,罢了,随你们去也没什么不好。
她闭上眼睛。
“月姐儿,你还没给我报仇呢!”一声幽幽的声音似男似女。
孟望舒一下子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跪在灵堂前,冷风吹着白布呼呼作响,仿若鬼哭。
她疲惫的揉揉眉心,带着对深陷梦魇的习以为常,眼中带着对世事的漠然。
“小姐,夜晚天亮,喝杯热茶吧。”侍女玲珑端了一杯热茶上来。
孟望舒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眼前的灵位上“”淡淡说道:“明日去各处报丧吧。”
第二日孟府的下人,全都穿着黑布长褂,腰间扣着一条缠着几道的白布,几十个人来来往往端着祭器,或者前去亲友那报信,却连脚步声都轻微不可见。
孟府的下人刚走,孟逢荣左右在亭子走了几圈,招了下人请来孟家族长孟宗禄。
“那悍妇已死,不知族长今后计?”
那孟宗禄不急不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是那白氏的小叔子,你大哥唯一的弟弟,你大哥唯一女儿的伯父,你问我有何计?”
孟逢荣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仿佛有一万只狸猫在挠他的心,
“我大哥没有子嗣,现在那悍妇也不在了,偌大的家业如何能交给一个柔弱的女人家。”
看着族长悠闲的样子,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光凭他一人,还真没把握把那些忠心耿耿的白家下人都压下去。
“成事之后,你我五五分怎么样?”
族长孟荣禄眼神亮的吓人,
“三七分,你三我七!”
孟缝荣一咬牙,
“四六,我四你六,不然我就不干了!”
族长端起酒杯,
“大善!”
一饮而尽。
孟府堂钱西阶前西面墙下掘坎为灶,洗米水滚滚一大锅冒着白烟。
一个修长的身影独自静静的站在阴影里,半点妆容未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看到下人端上洗米水。
她走上前去,为躺在棺椁里的人秀剪指甲,栉发,洁面。
孟望舒看着眼前这张跟她一脉相承的五官,一点一点仔细擦拭,
看着她珠围翠绕,蝉衫麟带的样子,
孟望舒眼神里是深切的愧疚,附身在她的耳边,
“……你再等等,再等等,我会让你重回身份的……”
最后两个字含糊在灵堂白布的呜咽里。
突然她的眉头一皱,斥声: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玲珑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孟族长和二老爷带着几个族老一起来了。”
丹凤眼微微一眯,孟望舒露出危险的神情。
“你们干什么,让我们进去,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我可是你们府上的二老爷,你们这些下人可要搞清楚今后是谁做主!”
大门口,孟族长还有二房的孟逢荣,带着几个族老村长在门口挤挤嚷嚷,伸手或打或骂。
然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直直站着,不动分毫,然而就是死死的堵着大门,不让他们踏入半步。
“不知道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