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敬服(1 / 2)

“师傅,快看,原告方来了对黑白双煞!两人的肤色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江城知识产权法庭被告席上的新手律师谭明刚落座,就忍俊不禁地悄声向老师李守护吐槽。

“浅薄!自个儿都是从煤堆爬出来的黑鬼,还好意思调侃别人,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吧!”李守护眼皮不抬地怼死徒弟,话虽不带脏字,嫌弃之意却溢于言表。

作为被告,本该与原告水火不相容,但李守护从心底里敬佩今日对手--甜软糯玉米的品种权人。

毕竟人家是为饭碗端在自己手里做出卓越贡献的科技人才,比那些细皮嫩肉的嘴炮小白脸不知要好多少倍!因而边说边怀着敬佩望向对面。

原告席上,两位年纪相仿的年轻女性正襟危坐,左边的将头发高高盘在脑后,面不饰粉而冷艳出尘,只是过于端庄凝重,少了些许明媚底色。

右边的女士则与高岭之花的队友截然相反,不仅皮色暗了好几度,衣服也随心不讲究,整个人有种难得的松弛感。

事先听得法官说品种权人会亲自出庭,凭着多年识人无误的本事,李守护大胆猜测右边的是品种权人,而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多半是同行,他自信满满地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了徒弟。等待开庭的间隙,李守护抵挡不住内心的景仰,再次用余光扫了扫对面,发现好像在哪里见过两人,只是还没等他想起是谁,书记员已站起宣布法庭纪律,紧接着审判长和两名人民陪审员款款落座,随着法槌清脆的敲击声,庭审正是拉开帷幕,李守护也就此收回了神游的神魂。

根据庭审程序,审判长需核对当事人身份,首先是核对原告方,只见对面“黑煞”将话筒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挺身清了清嗓子陈述起来:

原告江城培新种业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江城乌鲁木齐路21号,法定代表人江闪亮,说到这里她特意指了指旁边的“花瓶”道该公司总经理,顿了顿而后补充了句“到庭”。

不用继续听下去,李守护便知对面说话的人是培新种业公司的法律顾问,这意味着他刚才的判断完完全全错了。

徒弟谭明见师傅判断有误,幸灾乐祸地冲他又是耸肩又是摇头,最后挑眉坏笑着小声回敬道:“浅薄!”

谭明欠欠的傲娇小样,看得李守护真想把他从坐席上踹下去,李守护难以置信地第三次望向对面,清晰可见巧克力色的法务陆任前,正认真陈述特别代理的具体事项,而旁边的品种权人则专心看手里的纸,午后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又悉数发散着折射出去,越发显得整个人白亮得晃眼。

\"风吹日晒的人竟比坐办公室的人还白,简直没天理了!\"李守护对自己的肤浅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小徒弟拿胳膊碰了碰他道:“师傅,该我们答辩了。”

“说呗!”李守护淡然地说道。

“谁来说?”谭明望了望台下咬牙切齿的合作社社员发怵了。

“你呗!”李守护有意锻炼弟子,想都没想地把答辩指派给徒弟,见谭明眼神空洞茫然,又开释鼓励道:“其实说不说咱都不占理,所以放心说!”

“不行,社员见是我辩不过对方,开完庭还不把我活剥了!我可不敢说!”谭明不容置疑将答辩状再次推给了师傅李守护。

李守护听了徒弟的真心话,气得白眼翻到了天上,这死孩子是懂时务的!他光想着培养后辈,竟忘了台下非要争个输赢的社员,显然谭明的顾虑不无道理,但作为承办律师,他当然不能临阵脱逃,即使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辩解都无力。

事实上,开庭前李守护也苦口婆心地向合作社社员做过解释,告知他们在合作社农场上,未经权利人同意繁殖玉米种子是违法行为,可社员们坚持他们是农户的自繁自用,不存在侵权行为,更不同意赔偿。

李守护原本不想要这个案子,却在最后心软接下并免费代理,一方面因为李庄合作社是律所的帮扶对象,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社员横冲直撞受到法律制裁,更希望通过法院调解与原告化干戈为玉帛,进而为李庄乡村振兴开辟新路。

“被告李庄玉米合作社答辩。”审判长发出指令。

李守护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旁听席,二十几人眼巴巴地等着他舌战原告,而他则平静地将答辩状拈了过来,将有字的一面扣在桌上,从容地开始了当庭答辩:

“首先,我方对原告方以许可使用费代替停止侵害的请求表示感谢,我方认为该方案切实可行,不仅有效避免了资源浪费,也有利于发挥涉案种植基地的经济效益。其次,我们希望法院在确定许可使用费时,在尊重涉案授权品种的市场价值,充分考虑同时期的可比许可使用费情况,也要保障我方通过勤勉劳动、科学管理的种植行为获得的合理预期利益,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合作社中有很多贫困户,所以希望法院能够适度降低许可使用费的数额,同时将支付的时间调整到秋收后,我方答辩完毕。”

“李律师说的啥,听不懂啊?”李守护专业的答辩刚落,台下旁听席上的社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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