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2 / 3)

好友,向来以放浪不羁闻名越京,裙下面首众多,她的“哥哥弟弟”自然不计其数,听到梁昭竟然把自己和那种人作比,梁澈面色一沉,梁昭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凑了上来。

少女的气息第一次扑面而来,如此近的距离,恍若一个甜蜜而芳馨的美梦,涤荡所有的污秽和算计,留下一片澄清的天地。

梁昭道:“我开玩笑的,你生气啦。”

“你真好看。”

“我破例你往后除夕的时候可以去公主府找我。”

梁昭笑嘻嘻地说着。

“公主,你可真叫奴好找。”

平宁公主身边的侍女来了,梁昭全身懈怠下来,一头扎进了那侍女的怀里,喃喃道:“照影,我想你了,快把我扶去醒酒,一会他们该找我了。”

侍女无奈地看了公主一眼,向梁澈微施一礼后告退:“公主贪玩,有时口无遮拦,玩笑之语,公子莫放在心上。”

玩笑...吗。梁澈眼睫颤动,生生吞下了那个“好”字。

往后平宁公主与他当真无甚交集,那一夜的约定果真只是酒后失言,神女早已将之抛诸脑后,只是当真的襄王心中是何滋味,惟有自知。

梁景后来曾问过他:“你看朕的平宁如何?”

梁澈垂首:“公主是天之骄女,贵不可言,臣下不敢妄自评判。”

梁景失笑:“朕听闻在除夕你和她有过交集,不过朕这个爱女阿,美丽和倔强都随了她母后,被宠得骄纵顽劣,无法无天。虽还算聪慧,却过刚易折,朕也时常忧心她的性子。”

梁澈道:“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陛下定会为公主寻得最好的归宿。”

梁景看着这个他一手栽培出的、过关斩将、一路走到九重宫阙上的少年,颇有深意地说到:“朕和皇后只有这一个女儿...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朕都希望她永居云端之上,未来的大越之主,也必为平宁的血脉。”

梁澈心中激荡,面上却平静无波。此刻,对权柄的热望、对野心的角逐、以及心中最隐秘不可及的渴求竟殊途同归。

他郑重地看着气势凛然的天子,一字一句道:“若得公主,当作金屋贮之。”

“心许之人?”梁昭漫不经心道:“哪家的贵女有此殊荣,被芝兰玉树的世子殿下如此惦记?”

“云曦郡主清扬婉兮,澈倾慕已久。”梁澈坦然道。

梁昭的表情几乎抑制不住地古怪,按照前世梁澈的说法,他在十五岁的宫宴后就惦记上她了,而梁澈应该是厌恶云曦的,因此黎氏前世败落之后,梁澈下旨将云曦远嫁,她们终生未再见面。

如果不是重生后梁澈的喜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是他这个伪君子存心搅局,不愿陪她唱和下去。

梁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此,本宫倒是不好不成人之美了。”

“殿下此言何意。”

“何意?”梁昭凑近梁澈,成功地看到了他面色薄红,气息不稳:“春夜宴上世子殿下不畏强权,为了力保一个罪人之后,不惜得罪本宫这个嚣张跋扈之人。”

“殿下何必自贬,澈绝无此意。”

梁昭收敛笑意:“世子殿下爱民如子的精神令本宫感佩不已,心下触动万分,宴毕辗转反侧,思君甚切。本宫正值妙龄,世子无嫁娶之许,如此天造地设,世子可愿成为本宫的驸马?”

当然不愿,若是成了驸马,又如何做陛下的养子,承继万岁之尊呢?

梁澈似乎一时被她梗住了,那副久戴的面具都出现了一丝惊疑的裂痕。

“世子要为了云曦拒绝我吗,本宫自然也不好夺人所好...?”梁昭假意扭捏地迂回道。

“非也,公主凤仪万千,此乃澈之荣幸。”梁澈抬头,直视梁昭的眼睛,认真道,仿佛要把梁昭的模样刻入心底。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只要平宁公主在明面上“死了”,这一切都不再是阻碍。此时的梁澈已经是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赢家,她怎么能以常人的心思来揣度呢?

梁昭心下发寒,她本意只是利用梁澈的执念达到去清河的目的,但事已至此,她必须踩着铺好的天梯,抢占尽可能的先机,免得最后重蹈覆辙,被抹杀成为□□中“不可说”的一员。

梁昭道:“本宫有一个条件。世子的真心已给了云曦,那么自然要给本宫诚意。本宫欲微服前往清河赈灾,无论用什么办法,请世子令父皇恩准。事成之后再议订婚事宜。”

梁澈从容道:“请公主静待澈的好消息。”

远方闪过一片洁白的一角,但似乎谁也没能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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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梁昭:我开出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梁澈:确实。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出自《战国策》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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