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云书月进门,全都围在了她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求云老板可怜,收留我们吧!”
若不是被言散和徐飞阻止,他们的攻势快要将云书月掩埋其中。
云书月一听,摆明了就是高夏被收监,他们集体“爬墙”找山头。只是他们不知道,云书月这人,不仅有恩必报,有仇更是要报。
她借着言散和徐飞的保护后退的空位上,对着他们呼喊:“各位,我云书月一介小女子,养活不了你们,还请另谋高就吧。”
那个曾经被高夏给云书月帮忙的帮厨,面带怒色:“云老板,你将贾员外送进大牢,连累了高老板,现在我们这伙人无依无靠,你可不能就不管了!”
这话给云书月气笑了。
只是不等云书月骂人,周蓉立马站出来反驳:“你话你说得要脸吗?你当初行那等下作事,掌柜的没把你送进大牢,你居然还敢叫嚣!”
周蓉性子本就腼腆内向,这还是云书月第一次见她如此有活力。
那人听了周蓉的话,怕云书月想起报官,吓得往后缩了缩,趁着人多杂乱,从门口溜走了。
云书月笑着给周蓉比了个“大拇指”。
其他人见带头闹事的人已经不知溜到何处,也都散了。
鼓掌声从窗边屏风后传出,只见花见紫笑着从屏风后出来:“周姑娘好生厉害,正好杀杀他们的威风,免得他们以为女子就好欺负!”
周蓉腼腆一笑:“还是掌柜的教得好。”
云书月以为来的只有花见紫和花见红,于是便跟着花见紫一起进去,没想到,里边还坐着花似霰和桑晚。
她向着几人点头示意,正要退出去叫徐飞再加几道菜,却被花见紫一把拉进了坐下。
花见紫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云书月才坐下,她就兴高采烈地说:“云姐姐,我们有教授识字的夫子了!”
云书月:???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某些剧情。
桑晚温婉一笑,开始解释起前情:“昨夜路上,我与花门主相谈甚欢,听闻百花门少了一个教书夫子,小女子不才,也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方才便向花门主自荐,这以后也算是有个去处。”
云书月担心寻芳阁也是个黑心的地方,问道:“那寻芳阁可有为难你?身契可有还给你?”
桑晚浅笑摇头:“白阁主是个好人,我的身契一直都是自己留着,只不过往时没有去处才留在寻芳阁。今日寻得余生所想便打算离开,白阁主还给了我不少钱银安置。”
云书月这才露出微笑:“那便好,还祝桑晚姑娘往后顺遂。”
一直不曾出声的花似霰突然问出了一句:“不知云老板觉得我百花门的万紫千红酿酿如何?”
云书月不明白花似霰的问题,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自是好酒,花果香芬芳四溢,酒辛辣却不呛喉,可谓是多一分嫌过,少一分寡淡。”
“既是如此……”花似霰话锋一转,“不知云老板觉得,这万紫千红酿的经销权给你可好?”
云书月听了大吃一惊,贾员外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被花似霰拱手相送,这事的可行性高吗?
她怯怯问道:“不知花门主可是有什么要小女子做的?”
花似霰笑得无奈:“云老板,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正是那位故人,我才给了万紫千红酿的经销权。但如果是你,我也是愿意给的。”
云书月听完,就更加吃惊了。她未见过原身父母的画像,莫不是原身与父母长得极像,这才让花似霰误会了。
不过也不算误会,虽然内馅换了,但是外皮还是那个外皮。
她起身对着花似霰行了一个万福礼:“那书月多谢花门主抬爱,以后定当尽力。”
正好徐飞上菜入内,她叫徐飞送来笔墨纸砚,与花似霰一同敲定分成方式和分成时间,还有送货方式。
花似霰离开前,还塞给她一根凤凰花样式的苗银发簪,说是百花门的信物。
沉默寡言的花见红难得坐到了云书月身边,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云老板,那日‘口吐莲花’效果极佳,可是我再回去尝试时,却无法奏效,那贾郑奕是吃了什么激发药效的吗?”
云书月哑然,她总不能告诉花见红,那日的酒里掺了“吐真剂”吧?
于是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那日他喝了好几种酒,还喝了茶,说不定是哪种成分有激发的效果吧。”
花见红恍然大悟,甚至问云书月要了笔墨,按照自己的“抽象派”画法将那日茶和酒的名字记下。
将一桌人送走后,她将发簪随意插入发间,才美滋滋地看着与花似霰签下的经销契约。
此时饭点已过,店里空落落的,后厨和伙计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周蓉帮云书月倒了一杯茶,顺势坐在了她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