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个选择自己命的机会。
男人有些害怕,但还是使劲点了点头,他的这个秘密没掺半分假,他怕什么,说不定等他说出这个秘密后,他们还要感谢他呢!
男人连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把掀开,一排金灿灿的黄金差点闪瞎他的眼。
他拿起其中一个放在嘴中咬了一口,随后喜滋滋的放回原处,忙不迭的接过小厮手中的托盘。
男人将托盘里的金子全部给塞到怀中。
周渡望着他:“现在能说了吧?”
男人点点头:“周雪安不是你周家的血脉。”
姜静直接傻眼,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即使要骗钱也该找个有理有据的说辞啊,而不是在这胡编乱造、信口雌黄!
姜静除了刚开始的震惊愤怒,现在心中完全只觉这人可笑、愚蠢至极。
周渡不为所动:“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不是我的血脉那是谁的血脉。”
他和姜静一样,只觉得这人精神不太正常,为了钱竟什么胡话都说的出口。
男人:“大人您别急,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刚刚的意思是现在的周家大姑娘不是您和夫人的血脉。”
“您和夫人的女儿另有其人。”
姜静手重重拍了下桌子:“荒唐!”
这人的话语简直荒唐至极,姜静心中怒不可遏,压着怒火的对一旁的下人道:“来人,把我给他撵出去,不,报官,还要将这人拉去报官!”
姜静当真是被这人气糊涂了,竟忘了自己的夫君就是掌管刑狱的三品官员。
周渡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可知你刚刚那番话能让你在牢狱里待一辈子!”
男人虽说胆大、无赖,但此时望着二人阴沉的面容,还是被吓软了腿,但一想到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他心中的害怕又缓了几许,他故作镇定道:“大人和夫人还记得十六年前在寺庙庙门口绊倒,无奈之下在寺庙内生子的事吗。”
那件事他们当然还记得,姜静心中惊疑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毕竟知道当时那件事的,除了她和夫君以及随身伺候的婢女外就只剩一个为她接生的妇人和寺庙的主持。
婢女跟周府是签了死契的自不敢到处乱说,寺庙主持是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想必也不会到处乱说的,最后只剩下那个妇人,虽说那个妇人为她接生了安安,但因为事发突然,那妇人匆匆接生、匆匆离去,她也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妇人将这件事说出去,旁人也不会知道当事人是谁的,所以,这人到底是如何得知当时的事情的!
姜静惊疑着目光望向周渡,周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但心中却一沉。
他面上不动声色道:“这件事你知道倒也不足为奇。”
男人似乎看穿了周渡的试探,嘿嘿一笑:“周大人,你是不是记错了,那天,除了您和夫人以及您们带去的婢女,就只剩一个为夫人接生的妇人和寺庙主持了,哦,不对,准确的来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当时绊倒夫人您的我。”
周渡见他将那天的事道了个清楚,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不以为然:“这事若有心的人想知道,不难。”
男人现在也不想跟他们争辩,他把事实说出来,他们信与不信不关他的事,他还急着拿这笔钱去还赌债,换自己的命呢!
“大人,我也不跟您们兜圈子,当时绊倒夫人是那个为夫人接生的妇人拿钱指使我的,她还叫我盯着大人和夫人的行踪,一有动向就告诉她,所以那天在寺庙发生的一切才会那么巧和那么的顺理成章。”
“本以为那妇人跟你们有仇才叫我绊倒当时还在怀孕的夫人,当时我该做的都做了,可就在走之前,我因好奇,戳开了夫人生孩子那间屋子的窗户纸,就亲眼见到那妇人为夫人接生好孩子后,从她带进去的提篮里抱出了一个孩子,放在夫人身边,而大人您和夫人的孩子则被喂了药装进了提篮。”
看着此人一张一合、粗糙脏污的嘴,姜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原以为这人只是为了钱胆大妄为、胡说八道,没曾想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深吸了两口气,但还是没忍住,大怒着将手边的水杯掷向他:“来人,将此人给我绑了!”
男人惊了一跳,看出她是不信他的话并且还因他的实话震怒了起来,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连忙道:“若您们不信的话,可以去东边那条街市去看一看,你们的亲生女儿就在那卖鱼呢,等您们见到她后,心中的所有疑虑都会消除的。”
眼见旁边的下人就要过来绑他,他连忙闪躲着,他可不能真被绑了去,他现下有了这么多的钱,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更何况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没活够呢。
一时又急又怕的望着周渡:“大人,若我所言有一句虚假,让我不得好死,来世也不能转世为人,只能做个任人随意宰杀的畜生,日日处在恐惧、惊惶中不得安宁!”
电光火石间,周渡摆了摆手,下人也停住了要去绑男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