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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谢怍端坐在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捏了一颗黑棋,正聚精会神的望着眼前的棋盘。
多鱼发现,谢怍是真的很喜欢下棋,两次来他屋里找他都看见他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沉静、思虑而又专注。
多鱼静等他将这一局下完。
待最后一子落,谢怍才抬头将目光看向前面的多鱼。
多鱼见他看向自己,朝他福了个身。
“我是来向谢大人您赔罪的,今日您的约没应成还反倒将大人您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多鱼心中实在有愧。”
谢怍弯唇:“无碍,是谢某来的迟了些。”
多鱼面上半是愧疚半是侥幸的道:“还好那时谢大人您不在屋里,若不然,我真怕自己连累到您。”
拳拳之心,她面上的表情真诚而又担忧。
随着多鱼的话落,谢怍面上愈发温和,他开口安抚道:“周二姑娘不必自责,见周二姑娘没事,谢某心中属实甚慰。”
听到谢怍对她关心的话,多鱼脸上露出了两分感动:“多谢大人关心。”
寒暄、感激的话说完后,多鱼便离开了谢怍的房间,在方圆给她开门出去的时候,多鱼还感激的朝他望了两眼,仿佛真把这主仆二人当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
可待身后的门关上,多鱼脸上的笑就隐了下去,她拖着那条伤腿回了自己的船室。
谢怍破天荒的邀她去他屋里用晚膳,她没等来邀她用晚膳的主人家却等来了一群黑衣人,船上那么大的动静,谢怍却在最后才出现。
在这场厮杀中,他手底下的人没伤一兵一卒,但她的护卫却折了大半。
若说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巧合,那恐怕只有三岁小儿才会信!
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方圆恭敬的望着谢怍道:“大人,她是不是发现我们是有意引她出去挡祸的了?”
谢怍已重新开局,他将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线上,声线淡而稳的道:“知道又何妨。”
这是一个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听到这话,方圆收起心中的担忧,是啊,知道又何妨,不过是一个半道认回来的世家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