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这几天,鹿岛晴总感觉像过得梦一样。
绑架案结束后,为了维持日常的生活,她回到家休息了两天,便开始去找工作。在街上转悠了整整一天,途中进了两三家烘焙店去了解情况。夕阳沉沉时,鹿岛晴跨出某家烘焙店,一阵疲惫袭来。她看着眼前往来的车辆与行人,蓦地叹气,揉揉略微发胀的太阳穴。
今天找的这几家店子,大部分都是聊着聊着就暗暗地婉拒了鹿岛晴,说资历还不够丰富什么的。还有一家就比较离谱,店家忘记撕门口宣告栏的招聘信息了。
先回家去网上搜搜看吧。
鹿岛晴向着落日,慢慢地走着。路过便利店,她进店认真在咖喱鸡肉饭和照烧鸡排饭里挑选,最后选择了前者——今天不想做饭。早午饭她都是用昨天休息时做的甜点随便应付了一下。
其实除了烘焙,还可以看看别的工作。
鹿岛晴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浏览网上的招聘广告。她将咖喱和米饭搅拌,确保让每一粒米都裹上咖喱,这样再加上嫩滑鸡肉的一勺饭简直不要太美味。
网页下滑了一段距离,厨师保姆等的招聘广告都有看到,但鹿岛晴不太感兴趣。她眼睛暂时离开屏幕,无意中瞟到了窗台上摆着的那几盆绿植。前几天绿植因缺水而泛黄,她回来后盯了会,又慢慢恢复了生机。
要不试试异能相关的工作吧。这个念头突然冒出,鹿岛晴心一震。
很小的时候,鹿岛晴便觉醒了异能。据说当时是仲夏,庭院的花圃里格桑花正开得热烈。鹿岛晴的妈妈带着她,搬了小木凳坐在花圃梳头发。花引蝶来,精巧的蝴蝶或嫩黄或洁白,沐浴着夏日的灿烂阳光,穿梭在花朵间。
鹿岛晴依稀记得妈妈在编麻花辫,而她在看花,手不时摸摸绿叶,捏捏花瓣。
然后不知怎么,某片叶子顺着她触摸的手指蜿蜒向上,一路生出其他绿叶,慢慢地爬到手肘,小朵的格桑花也随着绽放。
鹿岛晴盯着看完整个过程后,她侧头问给自己梳头的妈妈:
妈妈,花怎么长我手上了?
啪嗒。梳子掉地上了。
晴的妈妈草草地结束了辫子的编织,赶忙察看女儿的手,不可思议地发现女儿白皙的手肘上攀爬着花藤。
宝贝,可能花很喜欢你。
虽然妈妈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抱住女儿,尽可能让自己声音不透露出慌乱。
我们把爸爸和爷爷奶奶喊过来,让她们也看看,好吗?
其他家人赶来。鹿岛晴的爸爸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的爸爸妈妈一看,就明白原因了。
晴觉醒了异能。
鹿岛晴的父母在港口工作,并不拥有异能,身边也没有异能的同事,只偶尔在电视上会看到有关异能的报道。因为女儿,夫妇俩才与异能拉进了关系。
晴的外公外婆在她父母未相识前便去世了。而爷爷奶奶对异能倒是熟悉,只不过在她异能觉醒前,这对夫妇并没对家人透露出来。
晴的爷爷是一名军官,奶奶是一名军医。两个人早在上战场前便相识于校园,互生情愫,暗定终生。
爷爷没有异能,奶奶有异能。晴的奶奶异能与语言有关,她能自动看懂外文。奶奶来自世代异能技师的家庭,但因为这一脉异能技师不愿过多暴露在世人前,到她这一代时异能界已经找不到名字了。
战场上变化莫测,更别提还有异能者的加入。这场站打了很久。“战争异能化”这一理论开始在军中冒头。
战争结束后的某天,两人在散步。离家前两人一同看完了一封信,寄信人是一位仍待在军营的朋友。朋友在信上说,战争异能化被提及得越来越多,但高层对此的态度还很模糊。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可以让人快速治愈的异能,而这种能力被运用到战场上,那么这场战争还会结束吗?晴的奶奶突然问。
已是冬季,细细碎碎的雪正飘飘落下。站在她身旁的爱人没说话,只轻轻拂去了她肩头上的雪。
当发现孙女觉醒了异能,老夫妇一致建议晴的父母:让晴待在家里学会怎么控制异能。
并且,最好隐藏晴有异能这件事。晴的奶奶严肃地说。
当今的社会与先前大不一样,信息交流得更快更广,人们对异能者的了解变多,世界上各地区的异能组织也融进大众的生活。但晴的奶奶仍建议先隐藏异能,她之前遇到过因异能而被强行招揽进政府的人。
于是晴的成长中多了一项重要内容:学会控制自己的异能。而承担此任务的是晴的奶奶,爷爷负责锻炼晴的体能,并教授一些体术。老夫妇希望晴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
在晴八岁那年,父母工作中发生意外,双双离世。此后的成长她便是与爷爷奶奶相伴,直到他们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余她一人在世间行走。
十七岁去读烘焙学校前,鹿岛晴没去过学校,而是在家里接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