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一早,肖春华在寺庙门口见到几十顶行军帐篷的时候,肖春华才想起来,她忘了跟骆华生确定请的工匠的人数了。
他们只约定了请一队泥瓦匠干活,以及每个人头的价钱和还钱的方法,却没说明这一队泥瓦匠要有多少人。
默认的,一队泥瓦匠是十人,但是,看着这乌压压的一群帐篷,肖春华直觉要遭。
肖春华看着迎着朝阳笑的一脸灿烂的骆华生,小心翼翼的问道:“花生哥哥,这个,一共来了多少工匠干活啊?”
骆华生笑道:“工匠一共有二十个,外加五百卫兵。”
肖春华听到只有二十个工匠,虽然有些多,但也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她松了口气,笑道:“怎么还有五百卫兵呢?是来保护哥哥的吗?”
骆华生笑道:“不是,是保护这些工匠们的,你也说了,这片不太平,为了工匠们的安全着想,我就带他们来了。”
肖春华心想,这还有带护卫的工匠?这豪华阵容,她这每月十两银子花的可真值啊,还没有利息!
肖春华热情笑道:“让哥哥破费了,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骆华生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啊,这些卫兵们的花用,也是要算在工钱内的。”
肖春华:......????
“哥哥,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骆华生笑的更灿烂了,蹲下身,眼睛跟肖春华齐平,一字一声道:“我刚才说,这些卫兵,也在你请的工匠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要付工钱的。这下,听明白了吗?”
五百个卫兵!都要她付工钱!!
肖春华转身就跑,边跑边告家长:“老头儿,老头子,我被骗了!你快出来给我主持公道!”
骆华生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个将军模样的汉子上前,跟骆华生道:“少主,咱们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骆华生老神在在道:“赚钱啊,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我在外头给你们接了单活,能赚银子的。”
汉子无语,提醒道:“一个月才十两银子,都不够兄弟们一顿伙食的。”
骆华生不以为意道:“细水长流啊,每月十两,收个十来年,不就多了?这只是第一单生意,不赚钱也没什么的。我想了,以后啊,咱们就在这渭阳城里接单子做生意,等咱们口碑打出去了,再接些其他城的活,很快就能挣大钱了。”
这汉子努力闭紧了嘴巴,艰难的将“家门不幸”这四个字咽下肚子里。
——将军啊,少将军要把咱们骆家几百年的基业拿来做买卖了,还是泥瓦匠的买卖......
肖春华拉着老七头出来,凶巴巴的指着骆华生道:“就是他!他骗我签下了一个诈骗契约!大骗子!!”
汉子羞愧的低下了硕大的头颅。
骆华生则是跟老七头见礼,对肖春华笑道:“有契约为证,春花妹妹,你可别赖账哦。”
肖春华怒道:“你没说有这么多人!”
骆华生笑道:“你也没问呢。”
肖春华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的确是她的疏忽。
此时,她真是怎么看骆华生的笑脸怎么奸诈,奇了怪了,她以前是怎么觉着他生的好看的?
肖春华尖刻道:“你不去做奸商,真是屈才了!”
骆华生却是眼睛都亮了:“春花妹妹觉着我有做奸商的资质吗?那我是不是认为,我很快就能发财了?”
肖春华指着他,手指头都颤抖了:“你、你、你......”
你真是好不要脸!
可惜,她是个有礼貌的小孩子,她不会骂人。
老七头按下肖春华的手指头,对她道:“跟你说啊,用手指着人说话不礼貌的,以后注意。”
肖春华委屈巴巴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他,坏的很,哪里需要礼貌了。”
老七头道:“愿赌服输,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吧。你前儿个不是还非要跟他交往的?”
肖春华:终究是我太年轻了。
年轻就是不懂事,行,这一次,我忍了!
肖春华领着泥瓦匠头头去看庙里需要修补的地方,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出个修缮方案出来。
骆华生见肖春华怏怏的不理他,就跟她道歉,还说:“我不是给了你金子了?至于愁成这个样吗?”
肖春华摸摸还挂在腰间的荷包,里面只有一根金丝,其他的,都被她埋在后院了。
上次去钱庄,肖春华听钱庄掌柜的跟其他换钱的客人说,现如今金子少,就是拿一百二十两银子来,也兑不了一两金子的,因此,得了骆华生的金子,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花了它,而是藏起来,等救急的时候用。
而且,金子量轻且贵重,比银子,甚至比银票还好藏。
说起金子,肖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