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位小福星。今日经你这一番点明,我终于知晓了为何要排水,亦知晓了之前为何会有失败。”
话音刚落,他眼里的自艾,已不觉间更替为畅快的喜色。
他到底是个性情中人,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如今多年瘀堵于心的栓块,就此活络开来,他到底是着眼于现实,不再为前事所困。
在李村长的附和下,张村长手护着纸张,已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好似金榜题名:“如今,你的方法,是我见过最有根据,最有机会能治本的。此次不管成败与否,我皆有了与之再战的底气。小娃娃,那边的牲畜你可皆瞧见了?这是我们牧野村最拿得出手的宝贝,如今,尽数归你!”语罢,张村长开怀直笑,将宋迢迢引到肥畜一旁。
宋迢迢望着那一圈壮硕的牲畜,眸光扑闪,片刻,她轻轻摇头:“能得到两位村长的信任,身为小辈我已是十分知足。而如今,方法尚未实施,我怎好……”
她话音未落,张村长便连连摆手,止住了她的话音:“小娃娃,我相信你。我这些年,于这土地上历经了多少办法,你这套方法实施下来,有几分能成,我心中自有定论。而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于农事上能得你这样一位小军师,纵是多给一些又何妨?更何况这些牲畜,都是我亲自饲养的,我乐意赠予有才之士,谁还能说你不成?”
李村长轻捻胡须,低笑着点点头:“村中人的悠悠之口,宋丫头不必担心,你为我们解决烦忧,我们自也会为你打点好,以消你的后顾之忧。”
张村长朗笑一声,深深点头:“对嘛,我总不能让我的小军师因为献计,反受其害。他们要说你,我肯定是不饶的。好了,宋丫头,你这回就放下一百个心,这些牲畜,任你取用。”
宋迢迢闻言,思及昨日松柏村村民望及牲畜时的望眼欲穿,以家中还未有建圈为由,留下了几头较健硕的,说是留给村内逢年过节讨彩分食。
张村长见此,浓眉一挑,倒也从宋迢迢的言语神情中,悟出了几分人情世故。
他望着宋迢迢那几头被遗留下来的牲畜,笑叹一声:“不愧是小军师,事实都想得如此周到。你莫要再怕什么患不均,我们村与松柏村世代相交,多少有些沾亲带故,来这一遭,总不能两手空空,自是都要照顾到的。不过你也是一片好心,这样一来,他们都会念着你的好的。对了,我之前从李弟口中听闻过你是开食铺的,日后,这方面的便利,你自然见得。”
宋迢迢这次没再拒绝,浅笑应好。
张村长见此,认可地点点头。随即,他不经意间望了一眼衣衫齐整的李村长,一拍脑门道:“眼下都什么时候了,我可不能再耽误了。宋丫头,我就先不和你说了,你可莫怪。你瞧我这一身行装,我得赶紧回屋收整收整,得快些去寻人商讨着如何将此事进行了。”语罢,他便将纸张宝贝似的递交给李村长保管,便风风火火回屋去了。
见状,李村长摇头低笑:“数十年过去了,张大哥还是这般老样子。”说到这,他目光一转,定睛望向牲畜,“宋丫头,至于这些牲畜,之后我会寻人帮你在家附近建好牲圈,待建好后,我就将这些牲畜引到那边。这些时日,我便将它们留在我这边,好生照看。”
闻言,宋迢迢连连笑着点头道谢。
须臾,她望着牲圈里健硕的牲畜,眸光一转,道:“这些牲畜,被两位村长照顾的十分精壮,但愿我之后,也能将它们照顾的这般好。”
李村长轻笑一声:“宋丫头,你能将从金家接手的食铺,操办成如今红火的模样,定是事事都肯下功夫钻研,那如今亦是会做好的。而且,你在此事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以来问我这个老头子。我与张大哥自幼交好,耳濡目染,自也学到了几分皮毛。这饲养牲畜,无外乎清理打扫,喂食饮水。”
闻言,宋迢迢柳眉微蹙,“村长爷爷,说到饮水,我正是愁这个呢。如今,咱们村中距离上次下雨,又过上了十数日,我眼瞧着我菜地里的幼苗,都开始渴水,正想着,之后应如何解决牲畜的饮水问题。”
李村长眸光频闪,抬头仰观一眼悬日,低叹一声:“如今,这也确实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了。待大人们那边传来消息,我便会告知大家缺水问题的应对方法。”
闻言,宋迢迢眸光微动,点点头。
与两位村长告别后,宋迢迢依照约定回到了食铺,等待之后与顾成珏会和。
如今,食铺早餐时间刚过,人影稍稀。
得见宋迢迢,柜台后的金振娇喜站起身,奔向宋迢迢,嫣然笑道:“迢迢,你可算来见我了,虽是一日不见,但真真觉得如隔三秋。”说到这,她将账本打开,“迢迢,你瞧,我有在努力经营咱们的铺子,昨日一日,我这个新任厨娘,可没少赚呢。”
宋迢迢眼见金振娇的成果,欣然道:“不愧是我们家振娇姐,一出手便是日进斗金,想必已是俘获了不少老餮的胃呢。”
闻言,金振娇想起赵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