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镇北王在望及宋迢迢眼中的迫切之时,心中一瞬温软。

片刻,他于心中下定决心,只要宋迢迢今日有问,他便必答。

“自阿琉认识朝晗后,她便被一个名为系统的恶灵纠缠着,并软磨硬泡着要她与朝晗朝夕相处,但阿琉一直未曾应允。直到有一日,朝晗那小子与阿琉表明心意后被拒,突然便恢复了从前的记忆,脾气十分别扭,行事也变得霸道可憎起来。而那系统也跟着助纣为虐,时不时同朝晗一般,开始对阿琉进行威胁,甚至会施些恶咒危及她的安危。软硬兼施下,阿琉最终同他入宫,受封了女官。可他到底心思不纯,你的兄长,便这样出生了。”

当真是个衣冠禽兽。

闻听至此,宋迢迢已是牙齿相切:“他不是喜欢母亲吗?怎么总做一些会让母亲讨厌的事情?”

镇北王摊手长叹:“谁知道这小子脑子怎么长的?明明之前扮柔弱、装可怜都要冠绝天下,惹得阿琉心软了。后来虽恢复了从前记忆,但也应是知晓阿琉素来吃软不吃硬的,竟还端起了他的太子做派,搞强取豪夺那一套…真是活该他没有媳妇。”

宋迢迢蹙眉点头,恨声道:“如若不然,母亲那样温柔的人,也不会想要对他杀之后快。”

镇北王眸光深沉:“只可惜了阿琉…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才一步步从宿州的小渔村走出,到最后,却陷入了深宫的网罗。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朝晗的掌控,却还要因着那死灰复燃的系统,过着隐姓埋名,东躲西藏,有至亲不能见,有至友不得寻的日子。”

宋迢迢心中虽有暗火,但还是抓住了关键所在:“舅父,系统死灰复燃?”

镇北王轻点过头,沉声道:“在朝晗因伤重昏迷的那些时日,阿琉分明与我说过她已经感受不到系统的存在了。可谁知,就当我们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系统的声音,却时隔半年,再度于她的耳边响起。”

宋迢迢眸光扑闪,道:“半年…他伤重昏迷的那半年?”

镇北王眸光流转至宋迢迢,深深点头:“对,在此期间,我们各方出力,这才让你母亲从深宫中顺利脱身,回到赢州。可谁曾想,你母亲还未能看着你长到一岁,朝越那边也还未安顿,这噩耗就再度传来。阿琉颤着声与我说,朝晗不但醒来,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了,她能感知到朝晗正在向着她寻来。后来几日,你母亲郁郁寡欢,那时我便知道那系统定又恬不知耻的同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后来,我一如既往去集市上买了一些小礼物,想要来安慰她。回到家中,却发现阿琉已经不告而别了…”

闻听至此,宋迢迢紧咬下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这系统和朝晗,哪一个更该先千刀万剐才好。

镇北王指了指唇,对着她摇摇头:“不要伤到自己。”见宋迢迢双唇轻合,他才低声再道:“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如今却也对不起你。我万万没想到宋凌山竟会将你顶替他的亲女儿,替嫁到宁王府中,受这流放之苦。”

闻言,宋迢迢不禁想起书中寥寥几行,却致使她亡命北疆的剧情。

宋迢迢眸光微黯,垂首道:“镇国公,对此事应并不知情。这其中,有过一场阴差阳错…”

镇北王眼瞧着宋迢迢眸中神伤,也知宋迢迢到底养在镇国公膝下多年,便不在追问:“不过,最近几年,朝晗那疯子不再像从前那般神出鬼没,暗中盯着我的人手,也削减了许多。而且,据我所知,宋凌山最近几月过得并不算好,明里暗里被人折腾惨了,其中,朝晗派去的人占了大头。我想,他应该寻到了你母亲的踪迹,并通过一些手段得知了你的身份。或许,你最近有没有感知到,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你?”

闻言,宋迢迢后心一凉。

最近一月,她的确有隐隐感知到身边多了几道若有若无的窥视。

她原以为是哥哥听闻起义军之事,又增派了新的暗卫。

眼望着宋迢迢的反应,镇北王心中已有了定论:“如若这般,我想那疯子的疯病也能治好几分。你和朝越,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阿琉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听人说,母亲之前一直在西戎与南朝交界处的漠西村居住。直到一年半前,才从那里离开。”

“漠西村…我们当初救下朝晗的村落,她回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只知道母亲白了头,离去的原因,亦是为了躲避系统。”

“我派人着手去查。”

“舅父,你此次遇刺,可知是为何原因?”

“除了那红眼着皇位,眼睛都要滴血的摄政王,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权倾朝野,架空皇权,想来下一步就是意欲逼宫,忙着在这铲除异己呢。”

“想来顾成珏那小子,也应受了这厚礼一封。不过,他自幼和顾宁在军营里泡着,应是受不了我这委屈。说到顾宁,还真是可惜,赤胆忠心人尽皆知,却被他一心效忠的糊涂哥哥猜忌成狼子野心。呵,猜忌这个,猜忌那个,先是把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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