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破了(1 / 3)

渚珂和渚弋兄妹间的微妙和平在渚弋不经意堵了纪老的话后达到某种平衡。

渚弋让她放过陈良才,渚珂扬着下巴,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废物:“乌钧,放开。”

名为乌钧的白虎舔了舔陈良才的脸,抬起冰蓝色的眸子。

像在问:主人,我可不可以吃掉这个人?

渚珂明白今日出门太急,平时这个点乌钧早该进食。她朝它招手道:“他太脏,吃了会坏肚子。”

它喷着鼻息,凑近嗅了嗅,一股胭脂水粉味窜了上来。乌钧龇了龇锋利的尖牙,最终不情愿地松开爪子,一摇一摆地走到渚珂脚边,寻了合适的位置趴下。

“妹妹对于湖妖可有什么良计?”渚弋看向渚珂的眼里满是期待。

渚珂抚摸着乌钧油光发亮的背脊,“湖妖言说不交出她想要的,五日后要水淹整个渚洲城。”

她抬头看向渚弋:“哥哥可知她要的是什么?”

“楚家子孙,楚治文。”渚弋说完表情并未有多轻松。

议事堂里外来的修士不明白城主语气如此沉重是为何,渚洲城本地世家出面解释。

“渚洲城楚家没有名为楚治文的的子孙,所以城主才如此头疼,你看坐在角落里的楚家家主的面色从今早和城主议事完后就一直没好过。”

渚珂给乌钧扔去一个灵果,见它乖巧吞下,挠了挠它的下巴:“没有这个人那就造一个,相信楚家家主轻易可以做到。”

此言一出,楚家主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像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渚弋面前跪下。

“城主,不是我不愿意,楚家儿郎可以为大义牺牲。但热血也要撒对地方,难道要是为这虚无之人一个个杀下去,杀到楚家再无一人,城主才肯出兵镇压湖妖。”

楚家主面容悲凄,扑倒在地:“楚家也是渚洲城百姓,我已失独子,请城主放过楚家其他男儿。”

“上午城主召集家主议事,想出让楚家公子假扮湖妖所要之人的计谋。人送到太滆不过一个时辰,就有渔民在岸边拾到楚公子带血的贴身衣物。”

“这人,多半是凶多吉少。”

“难怪楚家主脸色这般难看。”

众说纷纷,阿檀洞察武河赫然握拳低头,便知这件事是真的。楚城主老泪纵横的模样看得不少人埋怨渚珂的提议。

半芽最能被感染,小声吐槽:“倒是亲兄妹能想出的。”

打从渚珂进议事,无论她行事如何跋扈,哪怕是拿他的城主之位威胁,渚弋都未出言苛责。

这次却在她说完后厉声训斥:“渚珂,胡闹!”

渚珂投喂动作一顿,脸拿上覆上一层寒霜。他知道却故意引诱她说出这得罪人的话。

看似人畜无害、懦弱无能的城主渚弋,实则是扮猪吃老虎。

指甲掐破灵果,渚珂嫌恶一扔,用锦帕擦干净手后,大步流星抢在渚弋前面将楚家家主扶起。

“楚家主,渚珂出言不逊,不知楚家公子已为渚洲城捐躯,伤了您老的心。”

渚珂打量楚家家主稍有松动的神色,撩开衣摆,就地跪下:“楚家主,这一拜是我的赔礼,也是我对楚公子身先士卒的敬意。”

“珂小姐不可。”

楚家主试图扶住渚珂,却没拦下。

渚珂义正言辞,声泪俱下:“是我愧对楚家,身为城主之女,让楚家男儿为了渚洲城尸骨难寻。渚珂在此立誓,凡是跟随我去捉拿湖妖者,你们的性命与我的性命不分贵贱,同等重要,绝不会出现无名冤魂。”

楚家主内心情绪难言,他深知上位者最不拿人命当回事,现下渚珂愿意当着众多人给他赔礼道歉已是极难得。

尤其是最后一句,对他楚家子弟的性命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保障。

他吞下哭和泪,皮褶子上挂着笑,颤巍地扶起渚珂:“有珂小姐一番话,楚家子弟定然性命无虞。”

渚珂含着泪,转身对众人道:“湖妖是渚洲城心头大患,太滆水今日亥时退潮,在座愿意随我前去太滆湖底一探的请出列。”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出声。渚珂不觉失落依旧胜券在握,她掏出已在袖中揣在了多时之物。

有人认出:“是城主印!”

“城主印出,太滆水散,可直通湖底。”

转瞬间,以纪老为代表一群年岁已高的老者出列,再往后世家家主、外来修士。

大半人都起了身,渚珂望向渚弋的黑眸里盛满了讥诮。

渚弋从高台上走到她身边,看她嘴角轻轻上扬,意欲不明道:“父亲居然舍得把城主印给你。”

“也看要的人是谁,要是哥哥你,这辈子注定要不到。”

渚珂眼里带着挑衅,说完邀着众人举杯,独留渚弋一人站在身后注视着这场热血沸腾的出征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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