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羽扬刚才在等的似乎就是这一通警局的电话,毕竟,在罗箐死前最后联系的人就是他,他免不了要配合警方录口供。
他这边电话还没挂断,胡遇宇那边电话又响起。
突然的来电打断了胡遇宇刷视频,见是个陌生来电,胡遇宇直接顺手给挂了。
姜幼隐感觉不妙,立即进入胡遇宇身体里,果然大约一分钟后,那个陌生电话再次打进来。
这次姜幼隐操控了胡遇宇的身体,接起电话。
胡遇宇接下来,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然后听着自己身体说话做事。
姜幼隐没管胡遇宇会怎么想,眼前的事先办了再说,如果胡遇宇不配合去录口供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更麻烦。
“你好,请问是胡遇宇先生吗?”
对方声音没有给胡羽扬打电话的人那么认真严肃,反到带着几分随意的亲和力,又因为声音挺好听,顿时让姜幼隐觉得很舒服。
姜幼隐答道:“‘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宋擎,跟你了解一起凶案相关。”宋擎说到这停顿了一口气,似乎在等什么,但姜幼隐没有说话,他便接着说:
“昨天晚上,你们同村一个叫罗箐的女孩,死在出租屋里,但罗箐死前跟你弟弟胡羽扬联系过,据了解,你弟弟住在你家,胡先生知道昨晚你弟弟出去的时间吗?”
对方虽然报了名字没报身份,但和胡羽扬那儿的警官差不多同时间打进电话来,问的说的都是同一案件,姜幼隐觉得对方必然是一个警察局的。
而且这事确实跟“他”没关系,她老老实实和盘托出:“大概十点二十多吧,我刚睡下,听见他半夜出门,我二叔二婶叫我看好他,我只好起床偷偷跟着他,约莫接近十一点,我在大学东门小公园看到他跟我们另一个同村同龄,在一个大学的张境枫在一起说话……”
大概觉得她话有点多,信息有点琐碎,宋擎打断“他”的话道:“这么说,你弟弟胡羽扬收到罗箐电话和信息的时候,你也在场?”
“对啊,罗箐说她害怕,又有鬼什么的……”
姜幼隐刚提起一个“鬼”的话题,再次被宋擎拦住话头:“我知道了,这样吧,如果胡先生你方便的话,现在能来警局一趟,给我们详细讲述一下经过吗?”
“能能能,这是每个好市民该做的,我随后就到哈警官。”姜幼隐当然是很乐意,早点说清楚早点了这事。
宋擎却纠正她道:“胡先生可以叫我宋队长,但我不是警官。”
“哦哦知道了宋警官。”
宋擎:“……”算了,随便吧。
胡羽扬已经挂了电话,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胡遇宇”。
姜幼隐轻咳一声道:“走吧,一起去河城警局。”
胡羽扬有些不解的说:“你刚才不是还不承认昨晚你跟我们一起吗?”
“人格分裂听过没?”姜幼隐又开始胡扯,装作神情恼火又烦闷的样子道:“既然你都看出不对劲了,老弟,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人、人格分裂?”胡羽扬不可置信,本想说他们胡家家族从来没有这种精神病,但又一想,大哥是大伯大婶捡来的孩子,和胡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有这个病也不应该不奇怪。
“对啊,你书读得多,你该知道这个病,我怀疑我自己最近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比如有些时候我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行为,也不能控制我自己说的话,好像另一个人在控制着我,做一些说一些我身不由己的事。”
“比如赶你走这件事,比如我之前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那都是我另外一个人格啊。”
姜幼隐说得煞有介事,唬得胡羽扬一愣一愣的,还真的信了“他”。
“那、那哥你也不该瞒着大伯大婶啊,这病看起来有点严重了,什么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胡羽扬之前跟胡遇宇生的气,这会儿莫名的就消了,他还是更喜欢他哥这个人格。
“嗨,再说吧,听说心理医生老贵了,我们这样的打工族,哪里看得起啊,只要不影响生活,就这么的也没什么。”姜幼隐有些悲凉的说,然后和胡羽扬一起出了门。
胡羽扬带着他的行李箱,还是打算搬回学校宿舍,姜幼隐也没再劝,毕竟“另一个人格”跟胡羽扬不对付!
到达河城警局时,警局都下班了,只剩值班警员和给胡羽扬和胡遇宇打电话的两位警务人员。
按规矩,胡羽扬和胡遇宇分别被带过去录口供。
穿着一身休闲便装的宋擎,把胡遇宇带到一个房间坐下,给胡遇宇倒了杯水,坐下时问他抽烟不,还给他递了烟。
姜幼隐便在宋擎的问话下,没有隐瞒都说了。
听到“他”说罗箐说有鬼时,宋擎为眯了眯眼睛,用笔头轻轻敲着根本没写一个字的记录本,问道:“你信罗箐的话吗?”
姜幼隐不止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