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水(1 / 2)

西齐的皇宫里,一身杏黄袍服小皇帝,流星一样在宫墙下奔跑,宽大的龙袍阻挡了他飞奔的步子,让他看上 去仓皇又狼狈。

小皇帝是东盛上一任和亲公主太元长公主生的,算起来还是安和的表弟。

他瘦削而高挑,仔细看去他有点像生母,安和已经去世的姑母,太元长公主。宽大的的袍服裹在身上,看上去像旗帜收束的旗杆,眉宇间有些阴郁,眼眶下有青黑,眼睛里有血丝,头发高高的向后梳去,又向两边炸开,勉强做出微笑时,鼻子两边会挤出褶子——一副又老又年轻的样貌。

安和年长他许多,虽是姑表姐弟,但安和比他大了一轮还多。

这姻缘配得像一个笑话,楚宵此举就是对小皇帝和东盛国明晃晃的羞辱。

皇后的寝宫里,明晃晃放着一张床。那金丝楠木的钉子床 三层华饰,龙凤飞舞,精雕四季花草,垂莲蓬为壁,刻竹节为柱,下 层空着可以烧起火盆。这是摄政王着人精心打造的一张床,百名能工巧匠足足忙活了一百天,用来给帝后做婚床——然后,他自己就一次又一次来睡到这张婚床上。

楚宵并不是突发奇想要占有他的皇后,而是蓄谋已久,早做准备。他早就看上安和了!

当初东盛要送的公主本来是九公主安佳,摄政王点名,硬是夺了有夫之妇安和。

小皇帝一口大牙都要咬碎,“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娶了你,让你当摄政王妃算了,为何还要你做皇后。”

安和的眼神尖锐。那个男人某日尽了兴,曾煞有介事的道:“本王心中的王妃只有一个,那正妻之位早已许人了,所 以就委屈你当皇后吧。”他汗液未落的粗壮手臂揽着安和,安和只觉得恶心,她对楚宵残暴又扭曲的心理活动毫无了解的兴趣。

“你是个正常人,你当然不明白。”安和面无表情的道:“他脑子有病,不可以常理度之。”

小皇帝:……

小皇帝很生气,对安和的态度称得上厌憎,新婚之夜他也不愿面对这个老姐姐似的皇后,摔了杯盘,自己扬长而去。

后来,他才认识到自己的卑劣,他气得是摄政王楚宵,不甘心被他管制,却又没有办法,脾气都冲着安和这个弱女子撒了——弱女子,他一开始对安和的定位。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个表姐,是真得敢跟摄政王拼命。

他看到她明晃晃举起的宝剑,剑光如游龙,狠狠刺向桀骜狂笑的男人,看到她拔步飞踹,去抢对方的咽喉,她如同树藤蟒蛇,狠狠地缠绕在对方身上,用头颅去给对方头槌,直到自己筋断骨折,血肉模糊……筋疲力尽的瘫在地上,眼眶都青肿。

她失败了。她的行动却激起了他的血勇,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卑劣和怯懦,学会了自控和隐忍。

“我早晚,我早晚会杀了楚宵。”

少年嘴上放着狠话,眼里却是空的,他只有怒气却没有底气。他也不知道怎样走出困局,所谓得早晚要杀,也不过是一句自我安慰。他只是不得不来找安和分担一些心理压力,因为他简直要疯了。他当着傀儡皇帝被楚宵压制,恐吓,侮辱,却还要在他寿诞时,祝他万寿无疆。

“表姐!你做了什么?”

安和一如既往在剥花生,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少年人还未变声,嗓音拔高了有些尖锐,她的脑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冲得生疼,眉头也因为被人扰了清净而微微皱起。

“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告诉我一声?你,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你若是有十足把握,做成了便是,可现在没做成,你要怎么办!”

能成大事者,往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安和修行尚浅,面不改色有了,却还是忍不住捡起泰山崩的石头,一块一块砸出去。

“每个有骨气有尊严的东盛儿女都想杀了楚宵,难道各个都联络我吗?放心,您虽然没什么用,却不可或缺,毕竟楚宵现阶段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己登基称帝,您姑且死不了呢。”

安和的话语直白又扎心,被明说没什么用的小皇帝有点生气,心道楚宵也挺不容易,天天被安和刺激,还天天往她跟前凑。

她一双琉璃珠般的眼睛定定得看着他,小皇帝又忍不住羞愧,这 明明 是个 比自己更无助的女子,自己不能给她依靠,却还对她倾倒压力。

“像您这样的小皇帝只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和亲公主还会有下一个。你金贵着呢。”安和出言嘲讽,小皇帝竟也忍了。

“所以,表姐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根本不知情。”

“ 如果陛下你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我,想必摄政王也是第一时间怀疑我。陛下还是不明白,与我有没有关系,其实不重要。楚宵觉得是我,那就是我,楚宵觉得我无辜,那我就无辜。重要的是,那出戏是东盛的剧本, 伶人也是东盛俘虏来的伶人,表演时扎着我和秦昭的幌子表安和演 ,所以东 盛一定会有事。”

安和没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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