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
月桃捂着手腕,反驳:“你胡说!明明就是你……”
明璃娇叱出声:“红玉!”打断了月桃的话。
那叫红玉的丫鬟委屈得几要哭出来:“娘子,奴婢被打没关系。奴婢是心疼您啊,您就是心太善了,才会被这些人欺负。二姑娘自小就抢您的东西,就连您的婚事也抢了去。若不是她当年使那些龌蹉手段,娘子何至于……”
月桃气得跳脚:“胡说!明明就是你们……”
明璃面露痛苦颤着声音,再次将月桃的话截断了:“你们不要吵了,当年之事,都是我的错。妹妹也只是想有个依靠,我不怪她。”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柏树丛中传出一道轻微的折断树枝的声音,明璃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得逞。
“金仙观的求子签,最是灵验,祝福妹妹与侯爷……”明璃哽咽了,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捂着嘴,哭得伤心欲绝美轮美奂。
脸上的妆容一点都没花。
明薇清楚月桃的秉性,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推红玉。
定是那红玉做了什么。
走过去,一把抓住月桃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卷起袖子。在见到她手腕内侧,被指甲划出抠出了一道深长的血痕后。
明薇怒了!一股火热直冲上脑门,来不及思考,已抓起一旁花圃里的一小盆水,朝着明璃泼去。
明璃还在惺惺作态地哭,哪料到明薇竟会二话不说,泼来一盆脏水,当即瞳孔紧缩花容失色,吓得腿都软了。
“侯爷救我!”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片紫色的影子拦在了她前面。
水被全数挡下了。
萧暨白将淋湿了的紫色披风扔到地上。眼睑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冷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都蕴藏着锋利寒意。
是他!
他护着明璃!
他们刚才一直在一起!
明薇如坠冰窟,全身血液凝滞了,手脚不听使唤地打颤。
如果说,她之前还存有一丝侥幸,那么现在亲眼目睹,这一丝的侥幸也被残忍的抹灭了。
“你……你们……”出口,才发现声音涩得像是在粗糙的沙砾上滚过。
“妹妹,我与侯爷只是恰巧碰到,你不要多想。”明璃笑容温婉,声音轻柔,像是端庄大方的姐姐在包容胡闹蛮横的妹妹。
微微侧过脸,美目低垂再缓缓抬起,柔柔地软软地瞥向萧暨白。
只是萧暨白一双黑瞳紧凝在明薇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明璃脸上的笑僵住了,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在她意识到后,又迅速变回了先前的温婉端庄。心中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明薇那张脸给抓花花了。
果然是个狐狸精,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就勾引男人!
明薇杏眸漫上一层雾气,执拗地看着萧暨白。
她要他亲自说,只要他说的,她都信!
“不要无理取闹!赶紧回去!身为新妇不在府中侍奉长者,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无理取闹!是不成体统!
明薇眼眶酸涩,死死地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一圈冷白。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她不要在他们面前哭!
甜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开。
一线鲜红的血迹从惨白的唇角泌出。
萧暨白清淡的眼眸闪过一抹柔色,仿佛错觉一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冷漠。
对一旁的月桃吩咐:“扶你家夫人回去!”
月桃懦懦应下,伸手过来扶住明薇。
明薇脚下不动,昂着头,直直地看着萧暨白:“要我回去可以,那你告诉我,你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手指着明璃。
她近乎自虐地要一个答案,即使明知道这个答案会让她痛得窒息。她仍是没有退缩。
她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抱着脑袋钻进龟壳里。用各种借口骗自己,继续沉浸在那虚无的美梦里。
三年了,这场梦她不想再做下去了。
明璃微胖丰盈的身子一抖,面上盈盈欲泣:“妹妹,你不要为难侯爷了。都是我的错,我走就是了。”
红玉适时哭起来。
“娘子您被夫家休弃了,又被母家赶出来,您还能去哪里啊。当年若不是二姑娘,您何至于连个家都没有。二姑娘,我家娘子是你的姐姐啊。你就冷血至此丝毫不念及姐妹亲情,要将我家娘子逼死才甘心吗?”
明璃捂着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萧暨白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你是在质问本侯?”
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刺穿她单薄的身体!
明薇痛得浑身都忍不住颤抖,明明没有风吹过,但她如瀑的长发却微微飘动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