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跟没有说一样,好不好一看便知了。
刘元裕一身常衣,他靠在大门前,束起来的墨发随风逸动,神色是让人看不懂的隐动,怕她等久了,开了口,“我不好,你这是去了哪里?”
庞世清微惊。
这是问她去了哪里?
前几次他回来的时候,要见不到她都是找找,都是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庞世清对他反常的行为没有多想,以笑置之,简言道:“就是去见见我的一位朋友。”
“我想夫君也是如此的。”
在她以前的身份上,怕不好解释,还是不说的好。
有朝一日,要是分开了,找不到彼此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想祝他再找良缘。
可这份祝福不知何时才能说出口。
庞世清说完,就没有再说了。
他们看着对方都没有出言了,氛围可见的低落。
庞世清想吩咐些事,转头就见翠荷没了身影,不知道又溜着去了哪里,想着她是为他们两人留着说话的空间,还是不免地弯唇笑。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吹得少女的白纱乱飞,正想负起手来拿下,前方的人走至身前,将将抬手为她摘下斗笠,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脸色。
庞世清对他的行为感到了惊奇,抬眸迎到了年轻男子的目光,手中拿着就是她的斗笠,为此一笑而过,他问:“说了你去哪里,你就不问问我去了哪里?”
自嫁给他,她当真是什么都不问,要么是叫他为夫君,要么就是在练字。
庞世清道:“没什么好问的,我不想知道。”
她倒是清冷,对于他的示好都是不见,可又会在他要是回来看不到人就会找,改了主意,经常性的等到他回来。
刘元裕无奈的笑了,拉过她的手就开始进门,“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进去说。”
手被他拉着,庞世清身子一颤,还是没有甩开,而是随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门。
他们都坐在桌前,他给她添了一杯茶。
庞世清抿了口就放下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衣袖垂下露出来了皓白手腕,连带着还有玉白质色的翡翠手镯。
“夫君可是有事和我商量。”
“你就放心好了,你要是还走,我不会说你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牵着她的手走,要是没有事要说,庞世清还真想不到旁的道理能让他做此行径。
就连想他要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刘元裕一直盯着庞世清的手腕处看,把人看得不自在后,说道:“你还戴着这呢,我以为你会放着不动。”
庞世清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是好,低着头拨弄着手镯,再抬起头来就是笑着开口:“你送给我的,我为什么不戴着?”
要在她留着府上的首饰里,是挑不住的。
可是日子是要过下去的,在父亲没有回来前,她总归是要珍惜这份心意的。
“这不是最好的。”刘元裕听后意外的沉默了,他看清楚少女在对着这手镯是藏不住的欢喜,连话都是自顾自的期盼,“那时是没什么好送给你的,以后会换新的来。”
“不用换了,夫君送的。”庞世清不再拨弄手镯,对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我觉得甚好,以后都没有你当时送我的那份心意了。”
刘元裕看着庞世清,睫毛轻颤,虽是无话可说,可心底里依旧是对她的触动。
他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了。
那这样也好。
他们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也不会知道简单的一言竟是会成真。
这一夜,他们都无眠,只是在快要天亮前小憩一会儿。
庞世清坐在镜前想自行梳发,当拾起木梳还没有动手,就让身后人夺了去,想恼着拿回来,就被他用手盖住了她的双眼,清朗的声音悄然在耳边响起,“我来即可。”
窗外的风吹进室内,刘元裕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微动,还是没有拿开手,用余下的一只手来给她梳发。
庞世清仰着头,视线全是黑暗的,很是不安,“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让我来吧。”
男人没有回答,庞世清也只好接受了。
风灌着大了,刘元裕看向镜子,落到了一闪而逝的刀光,在黑衣人没有砍到他前,他先行移开一小步,没让手中的少女看到任何的不对,再就是用手肘狠狠的往后撞上。
黑衣人被这力度重得撞到墙面,胸口一阵疼痛,吐出来了一大口瘀血,撑着剑站起来,就看到了要刺杀的对象正冷冷的看着他,无声地给出了一个字。
“滚。”
黑衣人知道打不过他,自知落败只好咬着牙,败下阵来翻墙出去了。
庞世清看不见,还是听到了很大的动静,下意识的想抓开眼睛处的手,忙问:“这是怎么了,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