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世清觉得自己说的跟真的一样,就是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事。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感言,她算是招架不住了,顿时觉得他们之前相处的时间还是少了。
这也不怪她的,是他变了,刚开始还常陪着她练字,有一天就对她遮遮掩掩,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到他几次未归回来的时候都是夜半三更,不似正常人,她睡不着就会拉着翠荷散散步,也见到了他来找她的急样,等见到她才是松口气。
她那时还好笑道:“怎么,你这是见不到我就着急了?”
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
庞世清对他的改变,倒是想过几种可能,可无一不是猜猜罢了,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她看向刘元裕,眼睛都是他的身影,笑问道:“夫君什么时候走。”
刘元裕笑,“夫人这是巴不得让我走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老实告诉我就可以了。”庞世清摇了摇头,心里感叹这人还不如从前好,至少没像现在这样不知轻重,她看他总会有种感觉。
那就是他不如表面上的单纯。
“夜深就走。”她听到了他的话。
还真是不正常的时辰点,回来不挑好时辰,离开也不挑好时辰。
等到了夜深,庞世清和刘元裕用完了晚膳待了一会,到了她困得不行就要去休息了,他才舍得起身出了门。
她记得他临走前,最后的相告,“你要在我回来还等不到你父亲,我也会留下来陪着你。”
庞世清可没回着他,其实对他回不回来都不成问题的,最大的问题还是他好不好说话。
要是好说话,那以后就简单许多了。
他走一段时间挺好的,要遇到的麻烦上,她真不想那两人见到他,到时候就该排挤她了。
庞世清想着要是路知温打着这声妹妹的名号来见她,她到时候是怎么劝她说话明白点不要弯弯绕绕的。
想着想着就蒙着被褥睡着了。
然而庞世清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睡着后,站在房门外的男人才终是抬脚离开。
他走出院落,往远处走。
不过一会,出现了一队车马,马蹄声止步于此,马上的人在见到男人后都齐齐的翻身下了马,领头人来到他的面前,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而复得,抱拳跪地,自责道:“请主子恕罪,属下们来迟了。”
“行了,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好事。”刘元裕弹了弹衣袖口,语气淡淡的仿佛不是在说着自己,“是不是都说我死了。”
等领头人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刘元裕轻笑道:“我这几个大皇兄还是没有变,能膈应我的都给捅了出来。”
“我不回去主持公道都不行了。”
夜更深重,这一行人的马蹄声渐渐的远去,似没有出现般,在远离京城的郊外驰骋,最后与夜色重叠。
庞世清度过了几天清闲自在的日子,和她料想的没有差异,路知温真的打着叫她妹妹的事上来找她了。
与其而来的还有讨厌她的路柳蓉。
这两姐妹真是不分开来见她都不行。
庞世清在她们俩人下马前就已经知道她们打着什么算盘来了,所以并未觉得奇怪,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走过来。
先开口的是路柳蓉,她看着这不大的院子,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嫌弃:“住的什么破地方?害我和大姐来你这好半天找不到方向。”
庞世清不和这人瞎掰掰,“破地方你还来,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以为我想看到你吗!”路柳蓉道:“这不是陪我大姐来的!你这人最是见不得好人,我怕你欺负我大姐了!”
路柳蓉对庞世清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她还是世家左相府的嫡女就是冰着一张脸,去她面前还得不到回应。
怕不是个看不起人的性格。
所以在路知温要去看庞世清,她才缠着来,好在这人面前挫挫锐气。
庞世清倒是没有较真,但是这话叫翠荷不爱听了,理论道:“路三姑娘说过了,我家姑娘没你想得那么差劲,谁想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非要先安上欺负人的名头吗。”
“主子说话,下人插什么嘴!”路柳蓉气焰更大,“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说别人前,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庞世清呵了声,就差给她说真话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嚣张跋扈,说好的定亲都吹了几次了,小心嫁不出去。”
庞世清是真会捅人心窝子,路柳蓉到了说亲的年纪,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被婉拒下来,婚事都定不下来。
“你!你说什么?!”她气得作势要上前去抓庞世清,“我怎么会嫁不出去,我再怎么嫁不了,那也比你好!”
路知温拦着路柳蓉,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