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你们自吹自擂了。”他梗着脖子说到，本来是下意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越说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一个女人，花钱就有的玩物怎么就不配了，他可是男人。
黑西装冷冷扫了男人一眼，没说话。
反倒是有个客人好心提醒了一句，“Jocker可不是什么荷官。给你个忠告吧，你想赢，想把你赢的钱从这里带出去，就祈祷自己别在牌桌上碰见她。”
“终点”的招牌就是Jocker那一手从无败绩的赌术。
开始她只是赌场的一个暗桩，负责从那些赢得太多成者疑似出千的人的手上把钱赢回来。
但她赢得太多了，赢了某个伪装过的赌王之一，于是暗桩成了明桩。
每个月月末的狂欢之夜是固定的Jocker出场的日子，只要能赢她一次，赌场当月的收益就属于胜者。
……
偶尔当一当荷官对苍川奈来说是一种调剂。这不需要什么思考，不需要观察，不需要手上动作，是难得的放松。
并非什么高端的赌局，因此结束的很快。
负责人出去送客。
苍川奈垂眸收拾着桌上的扑克牌。
“Jocker？”前不久被少女替下去的那个年轻荷官走了过来，帮着收拾。
“时间还早，您可以先休息一会儿。”他体贴的建议道。
“这种活累不死我。”苍川奈语气淡淡，“今天你休息，你的位置等会儿让人替你。”
“Wait…”他下意识脱口一个音节，不过很快缓和了语气为自己辩解，但语速仍然有点急，“Jocker小姐，我想我可以胜任您的荷官这一工作，这里除了您没人比我的技术更好。”
年轻荷官有点懵，他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被替换掉。
“事实上，只要熟悉规则的人，谁都可以当我的荷官。”
“我——”
“和你技术没关系。”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每一枚筹码分门别类地放好，直到它们每一个都严丝合缝地与筹码盒子边缘对齐。
做好这一切，苍川奈才抬头，“我并不认为你现在的状态能坚持多久。”
她的目光略过年轻荷官的脸，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当然，如果你坚持，那就别让我在你的衣服上看到别的什么颜色。”
年轻荷官的脸一僵，手臀微抬似是想去捂住自己的右肩，不过最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是笑了笑。
带着些外国血统的人笑起来不得不说是一种美颜攻击，换个人在这儿早被笑迷糊了。
“好吧，您的观察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么希望您在一切结束后能为我耽误一些时间。”
“那就祈祷今天来的人或者他们带的钱都少一点吧，明天可不是休息日。”
——
狂欢之夜。
夜晚降临的时候还待在这里的大都是那几类人。
一是自信自己赌术前来挑战的人。
二是欠了赌场债还不起预备最后一搏的人。
三是赌场会员，获得了留下当观众的资格的人。
而在人群中混了个与周边人格格不入的北仓健一。
他今天运气不错，刚刚赢了一笔，算上本金现在怀揣五百万的大款了。
找回了点信心的北仓健一预备趁着好手气多赢几局，却不想人们忽然都朝着中央那张赌桌涌了过去，就连荷官和应侍生都撤了下去。
“这破地方怎么回事，老子手气正好呢，tm都不想让老子有钱！”他咒骂道，却也不敢太大声让旁的人听见。
见确实没有人能和他凑一桌开牌，索性跟着人群去看热闹。
前不久他放话要包几天玩玩的少女端着一副懒散的样子坐在赌桌的一边，穿着昂贵西装的人们与方才冷静自持的样子判若两人地疯狂呼喊着那个名字。
“Jocker!Jocker!Jocker!”
灯光自头顶宣泄，有些晃眼。
苍川奈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对观众们的激情视若无睹，往上拽了拽自己的口罩以确保脸被完美笼罩住。
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扭头朝着北仓健一所在的方向看去。
赌场内的其他灯都熄了，只余下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亮的晃眼。这让她几乎什么也看不真切。
一晃而过的莫名眼熟的身影让苍川奈眯了眯眼睛，再去看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看错了？她应当不会有这种问题才对。
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最近有没有招惹上一些麻烦，发现没有后她判定这个人不足为虑，于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等苍川奈慢悠悠转回头，北仓健一才敢冷汗涔涔地抬起头。
在与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