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了,宋白才醒来,捂着屁股动弹不得。疼,疼死了……
“醒了。”
听到段泽礼的声音,宋白恭敬的叫了声爷爷,声线都在害怕。
段泽礼坐到床边,将宋白扶坐起来,将碗里的一勺一勺吹凉了些再喂。
“张嘴。”
这难得的温情令宋白很是惶恐,哪怕脸都苦成了一团,也不敢不喝。
不一会,药见了底。
段泽礼见孙儿偷偷看自己,不紧不慢道:“禁足一月,不许踏出这个院子半步,再有下次,剩下的一并赏给你。
宋白点点头,身后被打的不轻,待这里养伤挺好的,省得回去都知道他挨打。他还要脸的,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本以为爷爷要继续逼问他现代社会的情况,却没想爷爷喂了药便把《术学》替给他:“养伤也不可荒废学业。”
“嗯......”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院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天气也愈加寒冷起来。
哪怕是躲在被子里,有汤婆子护手,宋白也冻的直发抖,根本看不进几个字。
这古代的冬天竟然比哈尔滨还要冷,也没有有效的取暖措施。这一场雪下去,城里的难民估计要遭殃了。
段泽礼打开门提着食盒进来,抖落身上的积雪,将靴子换下。
“爷爷~”
宋白看到饭很高兴,这声爷爷叫的格外亲切,其实他醒来就饿了,只是没敢提。
段泽礼冷淡的应了声,从食盒里取出粉蒸肉、白菜和参鸡汤。将米饭很粗暴的倒入鸡汤里,又夹了几块肉和白菜盖上面就放在宋白床上的小书桌上。
“冷不冷?”
宋白盯着碗里的混合物委委屈屈的说道:“冷。”
他也分不清是环境冷还是心冷了,反正没多少食欲了。
段泽礼皱眉探了下他的额头道:“吃完饭休息会。”
“嗯嗯。”
宋白低头干饭,这饭看着混合在一起有些难以下咽,但吃起来还是挺香的。
肉好吃,参鸡汤也很好喝。
但他看到段泽礼将剩下的米饭倒入只有些米粉的粉蒸肉里拌青菜吃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爷爷……”
“不准浪费粮食。”
“嗯。”
宋白心底一点都不恨了,专心干饭,一大碗汤很快见了底,除了骨头连一粒米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