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腿脚不便帮她说话的少年吗?她春心萌动,脸上有些微红,想起他那日为她解围说的话。
“配我怎么了?配我,我便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护她衣食无忧一生平安,还要和她琴瑟和鸣,让她恣意妄为自在一生。”
她沉浸在目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一颗种子也似乎悄无声息的在内心发芽。
梁与桥日夜兼程,即使在赶路时他好多次水土不服,头晕眼胀,可扬州水患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越靠近扬州,路上因水患而饥荒的人越来越多,想起曾经诗中“烟花三月下扬州”多美好的意境啊,但如今却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哀鸿遍地,浮尸遍野。”
日夜兼程大半个月,他才终于到了扬州,曾经繁华昌盛的扬州如今院门紧闭,街上人烟稀少,他一身红色的官服显得格外鲜艳,他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偶尔几个来往的行人无不面黄肌瘦,眼睛无神,甚至对于他的到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响动,反而是看向他的眼神像看着盘中的美食一样。
他来时就已经将援助的粮食隐匿在路上的隐密的驿站,水患造成的饥荒像是个无底洞,即使他带来大量的粮食也填不饱这个洞,一是带太多粮食在身边很不安全,二是若一次性将粮食发放给灾民是无异于亡羊补牢的愚蠢行为。
索性他武艺高强,路上来打劫他的无一不被他打了回去。
眼前突然浮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此时王梓染刚将手中的稀粥递给那对可怜的母子,她刚起身就看见一身红色官服身上干净整洁的梁与桥,她与他四目相对,这一刻竟有些相顾无言。
他之前上门赔罪看她打包了许多行李,原来为来扬州做打算,难道她也是为扬州水患的事情来的么?
梁与桥反而大方的走向她,他眼神忧虑的望着眼前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裳也早已破旧不堪的王梓染,哪里还认得出这是之前那个清丽的少女。
面对她的处境,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露出往日那般干净的笑容对她说:“梓染,想不到吧,意料之外,是我来了。”
王梓染将散落在四周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她与他相视一笑,“是啊,梁与桥,意料之外。”
而这时默默跟在身边的梁与桥侍从却小声提醒到,“大人,县令怕是已经等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