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失落(1 / 2)

公主被咬的伤口并不深,小女孩也看不出有疫病的模样,若是公主不替他挡,若是公主喝了药,那么或许可以隔离疫病,但她毫不犹豫的把生的机会给了他。

他一脸颓废的踢开了眼前的矮桌,他甚至有些怨恨,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动手,在唐悟打晕他之前就进去陪她呢,如今的公主府层层封锁,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还有,在沈万打断他们之前,苌乐想对他说的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她。

他失魂落魄的找到了王梓染,“梓染,我想请你师父再出山,神医来无影去无踪,当下只有你知道他在哪里。”

王梓染来到了那棵他亲手挖出埋着她女儿红的桂花树下,她先是伸出手接下了树上突然飘落的桂花叶。

“梁三,你还记得你曾经讲过的典故么?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那你呢,梁三,你和齐宣王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也只会有事的时候来找我么?若是我不帮你呢?或者是答应你,但我要你跟我走呢?”

梁与桥摇摇头,“不,你不会,你心中的大爱让你不仅是帮我,更是帮城西的百姓,至于跟你走,我不会,我太了解苌乐了,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用我来作交易,去换取她生的希望。”

王梓染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桂花叶,她淡淡的开口:“梁三,我会找到我的师父,可是梁三,我希望你明白,尽人事,听天命”

“我当然明白,不过,还是谢谢你,梓染。”

她一丝眷恋的视线望向他,而他却望向了天边,飘过了她的方向,她落寞的收回了视线,城西疫病的事,她早已有所耳闻,她曾经陪着师父悬壶济世时,见过类似的病例,但那时的她还小,病例的细节她也早已记不清了。

她突然拿出了一瓶药并递给了他,“梁三,你去给她吧”

那个失意的少年此刻才露出了一丝明朗的笑容,他欣喜的揣着药,“谢谢你,梓染,我这就去找她。”

望着少年急切转身离开的背影,身后的女子却叫住了他。

“三郎,用量不宜过量,每次半粒即可,少次多服,这是对她身体副作用最小的用法”

梁与桥告别王梓染后,他去挑选了一副上好的弓箭并背在了背上,他望着公主府已经加高的护栏,他还是不死心的准备用轻功飞上去。

他不停的尝试直到身上被锋利的护栏刮的遍体鳞伤,他今天特意穿的深色的衣裳,即使是受伤流血,也让人看不出来,他不想她因此担心他。

等他最终飞上了公主府的白色围墙,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前的她。

窗前的苌乐,她浓翘的长睫,微蹙的双眉之间好像藏了些深沉的心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强撑着身体,而修长纤细的手指拿着毛笔都有些颤抖,却依旧坚持在宣纸上不停的书写。

梁与桥先是拿出了腰间的箫,他缓缓吹起了悠扬又令人熟悉的箫声,以借此吸引她的目光。

面对苌乐看到他惊喜又恼怒的神色,他微微仰着头对着她灿烂一笑,似乎在告诉她,“别担心,我有分寸。”

而苌乐担心他为了她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她伸出手正准备关上窗户,想要赶他走,却看见他快速的取下背上的弓箭,又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箭矢。

他早已将药瓶和一封信放在布袋里,此刻他正把布袋牢牢的系在箭矢上,拉弓搭弦,他轻闭着一只眼,咻的一声将箭稳稳的射在了她的窗前。

窗前的那支箭上,布袋还在上面不停的摇晃,苌乐解开了箭矢上的细线取下了布袋,布袋中的信封早已经被她打开,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是叮嘱她如何用药的,苌乐撑着下巴,她不经心的将信翻了一个面。

“呆子”

信封后面的四个字才是他真正想说的,“生死相随”,他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也只有他会这么做,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呆子。

等苌乐再抬起头望过去,高大的围墙上早已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梁与桥将头倚靠在了围墙上,他还迟迟舍不得离开,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白墙上,不时的摩擦,而眼泪也早已悄无声息的从少年的脸颊滑落。

少年的脸上泪痕还未干,他惊讶的抬起头,他听到了围墙里传来的琴声,在公主府的阁楼上,那清音幽韵的琴声似乎是在回应他刚刚悠扬的箫声。

苌乐知道他白墙外并没有完全离开,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她抚在琴弦上的双手已经可以明显的看见大大小小的红疹,不知道是否也会像那个小女孩的娘亲一样再长满脓疮呢。

此时的苌乐她失力的扶在栏杆上,她煎熬的走下阁楼,就当她要感觉支撑不住快要摔倒时,一双温柔的手拉住了她,又抱住了她。

“小青,你怎么还没走呢?”

小青抱着苌乐哭的泣不成声,公主府清人的时候,她悄悄躲了起来,也因此留在了公主府。

“小青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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