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与苌乐同乘着一匹马,他们身着便装,扮作回寇城省亲的队伍,身旁的家丁也各个都是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的侍卫,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直接带兵前来,反而分头行事。
此时,迎面过来了两顶喜轿,只是奇怪的是喜轿隐隐约约传来少女的哭泣声,抬着花轿的轿夫也各个都哭丧着一张脸,无精打采。
梁与桥率先跳下了马,他扶着苌乐下马,他们来到了迎亲的队伍前,小心的向其中一个喜婆询问,“成亲不应该是大好喜事么?为何你们各个都哭丧着脸呢?”
喜婆愁眉不展的说:“唉,成亲虽是大好喜事,这可嫁的是凌风寨的山大王,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他指名点姓要苏家的两个女儿嫁过去,如若不然,他不但要搅的苏家鸡犬不宁,还要亲自下山霸占苏家女娘再将苏家屠个满门,以示惩戒。”
“这事儿连官老爷都不敢喘气,公子还是莫要管,这耽误了良辰吉时,恐怕要惹得那土匪头子不满了。”
苌乐听着喜轿中时不时传来少女肝肠寸断的哭咽声,她踮着脚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
梁与桥满脸担忧,可是他并不舍得苌乐去冒任何风险。
“阿衍听话”
苌乐伸手去揭开喜轿的帘子,她对着喜轿里可怜的女子说:“你与我换一下衣裳,我替你去嫁”
苌乐正是想通过替嫁进入凌风寨,而这也是混进凌风寨再好不过的时机,毕竟土匪头子非常狡猾,戒备之心非常重,入寨恐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另一顶喜轿上,宁婉紧张的握着玉姝的手,而玉姝却轻拍着宁婉的手无声的安慰她后,也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另一顶喜轿。
宁婉怎么也想不到,她这次跟随梁三前来,竟亲手将自己的娘子送上了别人的喜轿。
喜婆抹着眼泪急忙朝着他们跪下,“公子和小姐的大恩大德,苏家没齿难忘。”
喜婆虽抹着眼泪,但她却是看菜下碟,替嫁的两位女子端的是国色天香之色,若让她们去,土匪头子恐怕不但不会责怪他们没将苏家女儿送过去,反而会更加满意他们送去了两位天姿国色的美人。
苏眠意失魂落魄的揭开了红盖头,她望着眼前要替她出嫁的女子,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摆脱苦海,还是该担心让另一个女子替她羊入虎口。
苌乐向她伸出了手,“别担心,你先与我换一下衣裳”
苏眠意双腿还在发软,她走出喜轿时,她下意识的想伸手扶傍边的人,而傍边的少年却后退了一步,让她抓了个空。
梁与桥毫无心情面对抓空后满脸羞愧的苏眠意,他现在全心全意只有苌乐替嫁过去的处境,他先对着便装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话,随后才回来指着其中的一个轿夫说:“你和我也换一下衣服。”
喜婆这才赶紧抓着苏家大小姐、二小姐的手准备带她们离开,她又对着眼前的好心人不断作揖,“多谢公子,小姐的再造之恩”
苏眠意被喜婆正拉着往回走,她还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喜轿,“可是...,可那位小姐替了我,不就将她推向了虎口吗?”
“哎呀,苏大小姐,你现在自个都自顾不暇,我们快走吧,莫拂了恩人的好心”
梁与桥和宁婉都与轿夫换了衣服,他们都臭着一张脸抬起了喜轿,亲手抬轿要将自家娘子送到别人的洞房,换谁,谁能高兴的起来,偏偏这又是迫不得已!
梁与桥只能尽量将喜轿抬稳一些。
“苌乐,路途崎岖,你若是头晕不适就告诉我”
凌风寨的寨主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裳,他的眼底是掩不住的喜色,他喜出望外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喜桥,他甚至迫不及待的骑上马要亲自过去迎接。
等他刚靠近喜轿想要亲眼目睹美人的芳容时,突然冲出了一群蒙面人朝他发起了进攻。
凌风寨的弟兄们也全都挥着大刀涌了过来,“寨主小心!”
梁与桥稳定好轿子后,他就暗暗站在了喜轿的一旁,他突然找准了机会使了些拳脚功夫打倒了几个攻向寨主的蒙面人。
“寨主当心!”,他握着刺向胸口的剑,他对眼前的蒙面人使了个眼色,才一脚踹倒那蒙面人。
凌风寨的弟兄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蒙面人也在陆陆续续落荒而逃,寨主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顾性命之危为他挡剑的轿夫。
“你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这些蒙面人是如何敢闯入老子的地盘,还在老子成亲的时候来,分明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给老子下马威!”
梁与桥则以示忠心说:“寨主,小的叫梁三,是小姐身边一个侍从,因会些拳脚功夫深的老爷器重,因此老爷特意安排我过来护送小姐。”
“寨主不知,最近朝廷增派人手来了寇城恐怕是要对寨主不利。”,梁与桥捂着胸口,他假意一副为寨主挡剑受了重伤的模样。
“小的自小就受到这些官老爷的打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