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家的白墙上露出了两个晃动人影,少女轻盈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之后,她才奋力的爬上了墙头。
白竹协助自家小姐随她一同爬上了墙头,“二小姐,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又该责备你了。”
苏眠芯却噗嗤一笑,发出了笑声,“阿竹,你看哪个少年,真有趣,你说爹爹让我嫁的人就是他吗?”
“小姐,兴许是他,今日除了来苏府向二小姐提亲的男子,估计也没有谁了吧。”
苏眠芯将下巴撑在手肘上,她的目光还随着那少年的声影,“好吧,反正也不赖。”
梁与桥刚进苏府便被门槛前凸起的石块绊了一下,还好他手疾眼快,稳住了身形,不然真就要摔进苏府大门,令人笑掉大牙了。
他跨过门槛进入苏府,没过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石块又倒了回来,他将那块凸起的石块掰开,用手中的小石块替换了上去,免得下次有人被绊倒。
苏府的家丁望着梁与桥用脚好像在踩什么东西,家丁害怕耽误时间,因此着急的唤他,“驸马,苏老爷还在正厅等您过去。”
梁与桥又在替换掉石块的地面上踩了踩,确认牢实了,他才背上双手,换作一副严肃的模样,跟在家丁身后。
正厅内,苏老爷见只有驸马一人,他带着疑惑,恭敬的将梁与桥迎上了主位,“此次,多亏了公主和驸马剿灭了山匪,不然我家二女恐怕早已落入胡关之手,毁了一生,不过,公主没和驸马一起来吗?”
梁与桥此时正学着苌乐平日坐的端正的模样,“公主还在处置凌风寨留下来的公务,我先过来了。”
苏老爷有些遗憾,“这样啊,我今日特意设了家宴想款待公主和驸马,还望驸马一定要留下,也让二女能够有机会感谢恩人。”
梁与桥微微点头,“嗯,公主会晚点过来。”
梁与桥趁时间还早,他才从正厅出来透透气,老这么端着,他觉得别扭,他刚来到一处水榭,一男子便横冲直撞的撞到了他的身上。
那男子嘴角还流着口诞,一副痴儿的模样,手里拿着小孩爱不释手的风车。明明已经及冠却还似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丝毫没在意撞到了人,嘴中还在高兴的喃喃大喊:
“恒瑞要来娶娘子咯,恒瑞要娶娘子,娶娘子要带回家。”
梁与桥刚想上前和恒瑞说话,而恒瑞身边的侍女擦完他嘴角不断溢出来的口水,便慌忙的将他带走。
梁与桥不好多管闲事,他随意坐在了一块石头边靠在石头上,刚靠上去就听到了丫鬟的窃窃私语。
“可惜了,以前恒家公子不这样的,他待人谦逊有礼,就算对待下人也不会苛责谩骂,和恒公子接触过的人都说他人好。”
绿衣丫鬟好奇的问,“是可惜了,那他是如何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呢?”
“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准拿出去乱说”
绿衣丫鬟连连点头,“我一定不乱说,你快告诉我吧。”
“据说,恒公子喜欢上了府上一个小丫鬟,恒公子为了她甚至直接忤逆恒老爷,对恒老爷宣称此生非她不娶,恒老爷可是极其看中门第的,他虽气的半死,但最终也同意给小丫鬟一个侍妾的身份,但恒公子不认,他却说一生只一门妻子,非要娶小丫鬟为妻;恒老爷觉得是小丫鬟勾引自家儿子,将自家儿子迷的鬼迷心窍,尽说些做些混账事,一怒之下,悄悄令人将小丫鬟毒死了,尸体都扔下了万丈悬崖,恒公子连小丫鬟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从此一蹶不振变成了这幅痴傻的模样。”
梁与桥不小心听到这个来龙去脉,也不知真假,若是真的,他只觉得小丫鬟可怜,她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自家公子喜欢自己,非要娶自己为妻,明知恒老爷看中门第,还对恒老爷直言不讳的说这些话,看似痴心可又显愚笨,也不问问人小丫鬟愿不愿意,就直接将她放在风口浪尖往火坑里推,甚至最后还白白葬送了性命。
梁与桥望着渐暗的天色,他估摸苌乐也快到苏府了,他才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打算亲自去接她。
家宴上,苏老爷恭敬的拿着珍藏的美酒为他们斟酒,“公主和驸马的大恩大德,不仅是我苏家没齿难忘,剿了山匪也是为整个寇城百姓造福啊。”
梁与桥接过苏老爷斟给他的酒,连同苌乐的那一份他也拿了过来,替她一饮而尽。
“公主不便喝酒,我代她喝”
饮完杯中酒,他才悄悄凑到她耳边细声说:“舍不得娘子喝酒。”
苏老爷有眼力见的不再给公主斟酒,他指向一女子,“这是我家大女,唤作眠意,意儿,过来叩谢恩人。”
苏眠意举着酒杯,自从上次那个女子替她嫁给山匪后,她内心终日为那个女子惶惶不安,见那女子不但没事,而且还是公主,她内心的不安也消了一大半,她微微作礼,端庄的向他们敬酒。
“眠意,多谢公主驸马的再造之恩。”
这时,本该出现的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