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却不见了踪影,她在得知爬在墙头看到的少年是驸马时,她才恍然大悟,赌气般的跑回了房间。
苏老爷见苏眠芯迟迟不来,他满脸歉意的说:“芯儿平时被我宠坏,我去看看她,公主和驸马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房间内,苏老爷忍着怒火责备的说:“芯儿,你平时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今日还拎不清轻重,他们不但是你的恩人,还是当今的公主和驸马,你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爹爹,我现在才知道,您让我嫁的原来是恒家痴傻的公子,而我还误以为我要嫁的是驸马,爹爹,我可以不胡闹,但我不想嫁给恒瑞。”
“胡闹,苏眠芯,你说不想嫁就不想嫁么?你吃我苏家的用我苏家的,你想要什么东西苏府的家丁满城上下为你找,寇城没有,我托人就算五湖四海也会给你找到,除了胡关强迫你们嫁过去那次,我那一次逼过你?你怎么能只想着享受,不想着付出?哪有那么好的事,苏眠芯,这么久了你也该为我苏家付出了。”
苏眠芯震惊的看着第一次对她发狠的爹爹,原来她所享受的一切,到头来都是要还回去的。
苏眠芯木讷的望着苏老爷离去的背影,她擦掉了眼泪收拾好了情绪,回到了家宴上,如她姐姐那般端庄的向他们敬酒。
“眠芯,在此多谢恩人。”
梁与桥举酒一饮而尽,他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左不过还是些客套话,以至于苏老爷特意邀请的戏班表演请他们欣赏,他们也无心观看。
梁与桥趁着众人还沉浸中在杂剧中时,他就已经拉着苌乐来到了书阁,他从身后抱着苌乐,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满身的酒气萦绕在她身边。
也许只有面对心上人,所以连他身上的酒气也不觉得难闻,苌乐假意翻阅着书阁木架上放置的书。
“阿衍,你醉了么?”
他轻车熟路的将手滑进她的衣衫,“没醉,只是想着为公主挡酒,公主该怎么奖励我。”
他温柔的去吻她的脖颈,所到之处还是不小心在白玉般的脖颈上留下了些细微的痕迹,他本想再进一步,但灵敏的耳朵让他听到了书阁中传来架子碰撞的声音。
“阿衍,你怎么..怎么不继续?”
梁与桥为她整理好了衣衫,他往书阁的深处望了一眼,“阿衍想要回去再好好伺候公主。”
白竹捂着嘴,怀里还抱着她刚刚不小心碰到架子掉下来的书,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们离开身影,幸好没发现她,毕竟她也不是有意撞破公主和驸马亲热的,她平日看惯了小厮和丫鬟打情骂俏,她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看了也觉得不堪入眼,但今日的公主和驸马,郎才女貌,却让人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这日,苏府又发来请帖让他们参加宴会,苌乐被玉姝拉去赏花,宁婉一溜烟儿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觉得无聊只好找了一个文房写字。
此刻,他坐在书案前托腮,脑中思索该写什么,良久,他才用毛笔沾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一句诗,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才起身拿起写好的字。
“公主,你看我写的字好不好看?”
梁与桥没有等到身后的人回应,他刚想转过身,身后的人就从背后抱住了他,他觉得今日的公主像极了小家碧玉的女子,从背后抱他紧张又颤抖的动作更让人添了几分怜爱之心。
他手中的宣纸上写的是,“秋山绿萝月,今夕为谁明。”,意在笔前,他的字飘如游云,矫若惊龙,字迹飘逸但又不失遒劲。
“可我还是觉得公主写的字更好看,我想看公主写我的名字。”
身后的人依旧不说话,但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幽兰香味,让他突然轻蹙眉梢,他放下手中的宣纸,尝试掰开紧紧抱住他的手,但身后的女子抱的实在是太紧,他只好一根一根掰开抱住他腰身的手指。
“放开!你是谁?”
梁与桥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他只得使了些蛮力挣开那女子的怀抱,他转过身看到的是睫毛上沾着泪珠,衣衫不整,哭的如出水芙蓉般的苏眠芯。
房门这时果不其然被推开,他的心仿佛漏了一拍,这要是诬陷他做了什么,谁还说的清。
当看到是推开门来找他的宁婉时,他悬着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下。
“梁三,你说公主和玉姝赏了那么久的花,我们要不要去找她们?”
宁婉推开门只见前面是懊恼的梁三,后面是衣衫不齐哭的梨花带雨的苏家二小姐,她的眼中没有震惊,对他也没有鄙夷,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甚至默默为他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宁婉,你去哪?”
门外的宁婉,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梁三,别担心,我去帮你喊公主。”
“宁婉!回来!我..我没有!”
门外再无宁婉的回应,梁与桥只能无奈的脱下外衣,尽量挪开眼将外衣披在苏眠芯的身上,盖住她身上些许泄露出来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