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说,千秋奂已转头盯住暮夜天,眼神冰冷。 长玦想了想道:“听说这位暮仙长擅长入魂招魂,习通灵之术,见的人多了,未准哪里沾染上些神器的灵气,大殿下从前征战极北,就曾去过天柱,暮仙长刚在识海中见过他,自是有缘之人。” 天帝听了点头:“说的很是。” 千音尘松一口气。 千秋奂忽然站出来:“不对!他——” “我修习禁术,”暮夜天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练过逆藏经。” 大家又吃一惊,连长玦上神都傻了。 暮夜天上前,目光扫过他们:“我在大壑上沾过妖血,方壶山驱魔时曾用过禁术,吸纳过邪术印迹,刚才在照英宫还和秋殿下交了手,以木投火破了他的法咒,秋殿下是想说我是个妖人吧。” 千音尘大惊,忙要说话,长琉已抢先道:“陛下!暮仙长说这些臣都禀过,暮仙长驱魔救人,事急从权,情有可原!” 千秋奂冷笑:“从权?急了是不是还能造反?也情有可原?” “放肆!” “住口!” 长玦和云作同时斥喝。 长玦亦向上行礼:“君家……” 天帝摆摆手止住他们,饶有兴味问:“哦?你们刚才还打架了?谁赢了?” 气氛紧张中,忽来这么一句,问的大家都是一愣,云作看了一眼下面,除了神将们进来时衣裳有些乱——现在也都整好了,其他几个都干干净净,看不出打过架的样子,不过照英宫刚才那个乱,火烧的是真大……他也没看清。 千秋奂不答,暮夜天千音尘也不说话,长琉轻轻咳嗽一声,掩饰道:“那个……没怎么打,一点小误会,两句话就说清了。” 云作心说:可不是说清来的,几个人刚还齐头火大,冒着烟呢……又凶人又瞪眼,差点没把我呛死,想起刚才丘陈的凶相,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被天帝一眼看见,淡淡扫了一记,云作:我缩…… 天帝又转向千音尘:“尘儿你也动手了,谁输谁赢啊?”天帝好像对打架的事特别感兴趣,放着禁术不管,却对谁输谁赢问了又问。 千音尘:“我……我……” 暮夜天:“当然是我赢了!陛下可知,逆藏经气行旁逸,是专破咒术的法门。” 长琉忙补上:“其实也没真打,陛下,那逆藏经……” 怕小辈们受罚,长琉上神本能遮掩,其实心里更担心的是暮夜修练禁术,被罚了雷刑或干脆诎仙,那千音尘这小子肯定要急眼,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而且人是他建议请来的,刚才识海里走了一圈,不知怎么已把他当成自己人了,真要罚了大不忍心,便急着开口,想要解释说情, 谁知话没说完便被天帝摆手止住了,闲闲来了句:“知道了,那个我也练过。” ???!!! 长琉下巴都快掉了,“君……君……君,君家!” 天帝毫不在意:“那个叫玉清心经,是个仙道入门的心法,虽然浅简却很朴真,以前有人修它的时候参悟了些旁的,越修越历害,越修越霸道,和初始渐渐不一,大家都说是入了魔,便禁了,其实都是仙道,并没有魔不魔的。” “君家您炼的是玉清心经啊……”长琉长出一口气,真的是吓坏了。 千音尘更是意外,当时他在方壶山上提醒暮夜天不要承认自己修习过禁术,还以为她说了假话,推说别的心法遮掩,没想到都是真的。 长玦也道:“术无对错,以前有人修了它做恶,错的是人不是法术,现在暮仙长用它驱魔救人,善参胜缘,便是正道法门。” 天帝亦点头,深以为然:“是啊,今日正好,当着先祖神明,别再禁术不禁术的,都解了吧!” “啊?”这回出声的是云作,大家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却没人说话,唯独他奇怪极了,这是解禁术吗,明摆是袒护啊, 估计这一声大了点,又被天帝看了一眼,云作赶忙低头,又缩了,也是,还要托人家出远门办事呢,刚都说了,要救大殿下遗血,唯有这个姓暮的能办到,天族骨肉,还重不过一个小小的法术吗? 长琉虽然意外却也放了心,千音尘更是放心加高兴,从今以后既不怕被人质问暮夜天违逆之罪,也不怕她再被怀疑成是个邪魔了。 只有千秋奂极不痛快,眼见得的铁青了脸,上前一步道:“我——” “我还有别的罪,”只说了一个字,再一次被暮夜天打断, 长琉上神吓一大跳,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真想扭头找个东西塞那嘴里,堵上,斜眼看千音尘时也是一脸难看,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