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邀请(2 / 3)

“哦?您也这么认为吗?”细弯的黑眼睛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这让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如果想让一个角色散发出永恒的光辉,那就让其将开幕时的状态,一直保持到最终的落幕为止。”

“是古罗马诗人赫拉斯说过的话吧?”

“哈哈哈,是的,”徐复由衷地鼓起了掌,“您年纪尚轻,却如此博学多识,真是令人吃惊。实不相瞒,我个人很喜欢赫拉斯。”

“想必您还很喜欢古希腊的少女雕塑,”威廉继续道,“尤其是那种线条柔和的、天然去雕饰的类型,最好再带有些微的残缺与破损——比如帕提农神庙的《命运三女神》。”

“哦呀,这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观察这几年戏剧的共性发现,戏剧社非常青睐女主角类剧本,尤其是主角有受伤甚至死亡的剧情。就算原剧本本身并不符合,最终也会调整成完全符合的状态。此外,他们在服化道方面的选择也过于古典。虽然戏剧社的同学们从来不提,但我想他们做的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讨好某一个人。今天看来,那个人就是您了吧?”威廉顿了顿,“从他们的努力方向中,不难感觉出您的审美倾向。”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啊,简直就像侦探一样。”徐复兴致盎然道,“还有其他的推理内容吗,也说来让我听听?”

“您想听的话,当然还有,”威廉说,“您的食指上部内侧有一条斜向印痕,说明您曾是一名外科医生。但您在新影院任职已经有四年时间,在那之前又是五年左右的海外硕博学习——时隔这么久,手上的印痕居然依旧清晰,可见您至今都舍不得放下自己的手术刀。”

对方顿时神色一凛。

“还有您手腕上的那一圈红斑,是福尔马林造成的烧伤吧,看起来很新呢。那个整齐的边缘,想必正好能和某副被遗弃的橡胶手套对上?”

“和您聊天实在愉快,”徐复收敛起了笑容,“但是抱歉,我待会儿还得赶一趟回春城市的飞机航班,只能改日再续了。”

“今年的正式演出又看不了了么?”

“是啊,真的很遗憾。”

“也对,不这么做的话,您的不在场证明可就麻烦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您每年这时候都佯装离开北聿市,实际上却又偷偷折返回来了吧?然后伺机等待猎物踏上回家的路,在这途中,以‘搭便车’的方式,将她们葬送。”

“呵,我早就听说你们在查戏剧社的事,本来我并不想多嘴,但像您这样胡乱怀疑别人,却不讲求证据的做法,实在是很不礼貌。”徐复阴沉着脸道,“更何况,这种异想天开的方法,实际用起来哪会有那么简单和顺利?也许她们生前有着与人同行的习惯呢?这样的话,根本就无从下手吧?”

“但它偏偏就是这么简单和顺利,”威廉说,“一心追求星途的飞蛾,总是很容易把致命的火焰当成甜蜜的邀请——薛萌萌和杨晓蓓本就有打车出行的习惯,很容易就上你的钩;黎欣雨向来节俭,出门优先选择公交,但如果认识的老师愿意顺路载自己一程,想必也不会拒绝;至于官诗菡,她喜欢与人同行回家,但失踪的那次,她却没邀请任何同学同行,因为约定与她同行的人——其实是您。没错吧?”

“如果您真觉得自己言之凿凿,这些话去和警方说怎么样?”徐复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甩手就要离开。

“您的手法很高明,我确实找不到任何证据,我能做的只有一点,就是让小颖同学不要再上你的当。”威廉平静道,“今年,您的计划恐怕是要落空了。”

闻言,徐复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侧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可怕的冷笑:“有意思,那咱就走着看吧。”

眼看徐复的身影渐渐走远,威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已经向凶手表明了自己“碍事”的身份,凶手想要得到杜若颖,就必然要先解决掉他才行。

初步的布局已经完成,他成功把自己变成了阻隔在凶手与杜若颖之间的安全网。接下来,只要等凶手对自己出手,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对方摆平,让杜若颖完全免于涉险。

然而,奇怪的是——

直到正式演出结束时,威廉和杜若颖身边仍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这次对方竟然选择了知难而退么?

威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虑。

不,这绝不可能。对方离开时那份冷笑,分明就是欣然接受挑战的神情。

“杜若颖学姐,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后台突然跑进来一名学弟,将一大把鲜红的玫瑰花塞到了杜若颖手里。

“哇哦,”叶芝眼中顿时燃起了八卦之魂,“是谁送的呀?”

学弟有些不安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随即害羞地跑掉了。

“芜湖,”叶芝对威廉挤眉弄眼道,“一定是因为小颖今天演得太好了,让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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