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姓名，变成朱维平。几年后，他当上了伍迟的司机，为的恐怕就是今天吧。”
“你的意思是，三个人都是我杀的，是吗？”朱维平问，“但是从伍总被杀，到小陆的尸体被发现，我一直都在走廊待着，没离开过，大家都看得见。”
“这倒是真的。”一个警员小声说。
周警官顿时烦躁起来，他假意清了清嗓子，试图找个台阶下：“嗯……那什么……杜若颖，是叫这个名字吧？刚刚你不是说你有其他发现吗，说来听听？”
“他们三个早就离开现场了。”旁边的警员小声提醒。
“……？！！”
另一边。
来到僻静无人之处后，杜若颖停住了脚步，她松开威廉，向他伸手。
威廉一脸茫然：“嗯？”
“证据还我。”
“什么证据？”
“别装傻，你刚刚假装关心我，和我贴那么近，为的不就是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顺走吗？”她二话不说，就上前搜起了他的身，从他的袖口一直搜到裤腿，不料什么也没搜到，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一旁，杜若宪不动声色地把手插进裤兜，将威廉刚交给他的东西藏入了口袋。
“小颖同学这么恶意揣测我，我可要伤心了。”威廉还在装着无辜。
“哼，对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好的幻想，而我居然会相信你是真的关心我，简直蠢得无可救药，”杜若颖懊恼道，“就连在第一个案发现场，你第一时间捂住我的眼睛，为的也是掩护凶手的小动作吧。”
威廉耸了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更让杜若颖感到怒不可遏。
他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编织着巨网，引诱她一次又一次地跌入和沉沦，而她只能徒劳地后知后觉。
她顿时阴沉了脸：“威尔，你到底想干什么？和法律作对，践踏正义，玩弄人心，就这么让你觉得有趣吗？”
“和你说的相反哦，我并不是想践踏正义，”威廉收起了假意天真的神情，“法律正义不过是正义的一种而已，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看到，这世上还存在很多别的选项才对。”
“你的同情心还真是喜欢放在奇怪的地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杀戮对人心的污染都是不可控的，之前在珂雅家，阿诚的案子不是已经向我们证明过这一点了吗？如果出于同情就选择放任杀戮和包庇犯罪，那就会像是对抛入森林的烟头视而不见一样，只会让事情更加走向失控的地步。”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1］’福尔摩斯先生曾经这样说过。”威廉顿了顿，“我想杜警官一定也是因为认同这一点，所以才一直袖手旁观，不是吗？”
杜若宪默然。
杜若颖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哥，你为什么不说话？说，你不是这样想的，说啊！”
她的目光来回穿梭在眼前两个男人脸上，想要将他们看透，却始终没有头绪。奇怪，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
“威尔，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我哥说了什么？”
威廉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居高临下地看向了杜若宪：“告诉她也无妨，她迟早该知道。”
杜若宪艰难地抬起了头：“我和教授达成了一个交易，如果这次的推理比赛我乖乖认输的话，他就答应，从此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杜若颖察觉到他措辞谨慎，目光时不时转向威廉——那是下属征询上司脸色的眼神。她顿时怒火中烧：“你傻吗？你怎么可以相信他？”
威廉神色淡然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
「没错，就这样无能为力地怨恨着我吧，记住我是一个应该提防的恶人，不可以轻易相信和靠近……」
“别高兴太早，威尔，我不会如你的意的！”杜若颖甩下这句话，随即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