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是不可能输的。
我说过我这人是挺要面子的。
大概一个星期后,莱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和他一起前往了森林。
我和莱恩并排走着,耀眼的阳光透过头顶葳蕤的树叶缝隙,漏出几缕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在一棵巨大的树前分开,约定好在天黑前到这里集合。
我踩在密密麻麻的杂草上,用手挥开遮挡视线的灌木丛,我想去之前遇见兔子的那个地方碰碰运气,毕竟万一说那些兔子就喜欢活跃在这种地方也说不准。
我凭借着记忆力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地方,可惜我在这里蹲了半天也没看见半只兔子,最后我只能离开这里,然后又前往其他地方。
最后找了一上午,累的气喘吁吁的我也没有看见任何兔子的影子。
我觉得有些后悔,当初赌约的内容就应该让我来定,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和莱恩那小子比高数,我敢确认以他那脑子肯定不会懂微积分函数什么的。
我有些无奈的在一棵矮矮的歪脖子树的树干上坐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不是,我不会真要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当二五仔吧?
我的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而我靠坐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葱郁的树叶,我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跳下树,想去附近洗个脸。
小溪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近,我只是走了一会,就看见一条清澈的河流,我捧起水,泼到脸上,顿时觉得热意消退了一半。
也恰好在此时,我看见了河面倒映中,我露出的锁骨下的疤痕。
我怔了怔,随后凑近河面,把领口拉开一些,又看见了好几道疤痕,有像是鞭子抽打的,也有像是某种犬科动物咬伤造成的疤痕……
我摸了摸脖子上那道一直令我困惑的疤,莫名有些心悸。
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有很多次的濒临死亡吧……
就在我思索之际,身后的草丛堆里忽然出现了细细簌簌的声音,这具身体的某种直觉令我下意识的回过头,身体像是有肌肉反应一般的,迅速抓住了草丛中那条蛇的七寸。
我自己都有些诧异。
我忽然间意识到,这种直觉,是像野兽一样面对危险逼近的直觉与敏锐。
我恍惚的看着那条在我手中不断挣扎的毒蛇,等到我反应过来时,刚刚的下意识反应已经因为我的无法控制力道而掐死了这条毒蛇。
我呆呆的看着手中那条软塌塌像是根麻绳一样的毒蛇,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一下子扔开了那条毒蛇,然后立刻转身洗起了手,脑子里却在想些别的。
虽然说我前世也不算什么好人,但说到底其实也只是个脆皮大学生,因为脑子聪明些、又比较会做人,于是即便是个孤儿,最后也混的很好,但无论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我脆皮的属性,而如今忽然把我这个脆皮的战力属性拉高了这么多,还是让我有些没法适应的。
我又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不知在这坐了多久,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我从地上站起来,绕过地上那条蛇的尸体,刚打算离开,视线中却忽然闪过一抹白色,我立刻停了下来,在对岸看见了一只正在喝水的白色兔子。
今天的天气一改往常的冷,反倒有些炎热,而这片林子的水源似乎也就只有这里的小溪,因此如果动物们需要喝水,也只能到这里来了。
我觉得我今天的运气其实还算不错的。
我小心翼翼的靠着灌木丛的掩饰,绕到对面,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那只兔子。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于是我抱着兔子哼着歌悠哉游哉的离开了这里,走向之前和莱恩约定的地方。
可等我走到那里时,却并没有见到莱恩的影子。
难道他还没有抓到兔子?或者说,他比我慢一步,现在还在路上?
我的心里有些欣喜,毕竟这样的话,那赢了的人就是我了。
我心情很不错,把怀里的兔子拴上绳子,然后另一端系在那棵大叔的树干上,接着就靠在一边慢悠悠的啃着手里的苹果。
等到我啃完了一个苹果后,半边天空已经变得暗沉了,我扔掉了苹果核,看了看另一半还是红彤彤的天空,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再怎么样,莱恩这家伙也不至于还不回来吧?
我相信抓一只兔子对于这种从小生活在乡下、并且对森林及其熟悉的孩子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莱恩已经过了将近一天还没有回来?
我的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这家伙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我皱了皱眉,然后起身走向记忆中莱恩离开的方向。
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我一边借着天空中那微弱的光,一边从腰间拔出匕首。
傍晚的时间很短暂,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