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把这张符画一下。” 闻言,秦曦月几笔便将符画好,后站起身往其中注入灵力往不题词所在方向使劲一扔。 符纸在秦曦月想要的轨迹上慢慢消散,直到到达不题词面前才完全消失,接着他周身浮起一串又一串符文,忽的收紧,将他绑在其中。 “很好。”不题词微微一挣,符文就碎裂开来,“这便是束身符,面对修为不高的敌手时,它可以为你们争取时间。” 秦曦月还未坐下,林子儒就被叫了起来。 “林子儒,你将你前一段时间学的符画一下。” 林子儒吞咽了一口口水,红着脸慢吞吞站了起来,微抖的手拿起笔沾了朱砂,一笔还未成就歪了。 他一顿,正准备换一张符纸,不题词就拦下了他的动作。 “罢了,引雷符不宜在这里展示,下课时候你来找我就行。” 话落,他便扭头去查别的弟子学习状况了。 一坐下,林子儒就一直低着头,直到下课,秦曦月都没见他抬起过头。她有意安慰,还没说两句就被林子儒压了下来。 “没事的,秦师妹先回去吧,那个任务我会去的。” 无法,秦曦月只好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瞬间,偌大的讲堂就剩下林子儒一个人。 他再次拿起笔,眼看符文将成,又是心神一乱,笔又歪了。 “有事烦忧?” 不知是太过专注,还是不题词走路没声,他的声音突然炸在耳边,林子儒吓得打了个激灵,转过头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师尊。”他站直身子,嗫嚅了半天,才用着不题词差点听不见的声音道:“我总是怕符不成,给您丢脸。秦师妹虽不是符修,但她比我厉害太多。” 符修可成事者少,万万年时间过去,入此门者也愈来愈少,加上不题词不喜麻烦,连弟子都懒得收,近百年,他也就收了林子儒一个弟子。 不题词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虽是抬头,但林子儒总觉得不题词是在俯视他。 “你符不成,为何会丢我的脸?” 这一问便把林子儒给问住了,在不题词的注视之下,他似乎被扒光了衣服,脸上染了羞红之色,头一点点低下去,然后结巴起来。 “师尊在符修之中,乃,乃数一数二之人,如此聪慧却有我这般教都教不好的蠢笨弟子,是辱了您的名号。” 修仙界年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比试,符修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大的比试,免不了会有些厉害的道中人坐镇,不题词自然也不好驳了这约定俗成的规矩,年年会去个一两次。 他带过的弟子,不是已经出师,就是在到处接任务历练,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次面,只有林子儒时常在他跟前,他就常带林子儒一起,有意便报名参与一下,无意便当见见世面。 上一次参与的比试时,林子儒听到了别的修士的话。 “不题词长老带来的那个弟子,真是符修吗?” “都报名比试了,还能有假。”那人捂着嘴笑了两声,“瞧他那一身肉疙瘩的样子,还有脸上的疤,我还以为他是体修。” “以前不题词带来的男女弟子,可都是俊美恬静样子。” “就是就是。”另一人附和道:“我们符修,每个都是带着诗书气,哪里像他,一股子莽夫气,等到了比武台上,别不是用符箓、咒文和阵法把我们打下去的,而是用一身肉把我们撞下去的。” 接着就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 林子儒从小挨打都不曾哭过,却在这时候红了眼圈,他拖着两只脚回到了比试的地方,轮到他上比武台,一个阵法没有设好,就那么输了。 回到不题词身边坐下,一双大眼往四周扫了一下,又看到那些人是不是朝他这里看,还捂着嘴笑。 他又看向不题词,见不题词只是睨了他一下就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他便如坠冰窟。 “我给师尊丢脸了,我或许不该成为符修的。” 那时的林子儒这般想着,比试结束之后,他再也没私底下找过不题词。 “我的脸是靠自己挣来的。”不题词手里绘了青竹的扇子合起,重重地落在林子儒的脑壳上,“我这张脸挣出名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世浑浑噩噩呢。” “师尊……” “你自己修为不行,丢的是自己的脸,本事大了,挣的是自己的脸,少扯上我。”不题词用扇子敲了下桌子,上面就出现了一支白玉笔,“我得了支,我有比这好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