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
她一边撒娇，一边对着祁长羽使眼色。
祁长羽手握拳抵住唇，压下嘴角的笑意道：“秦将军，晚辈不介意。”
秦朗元：这么就晚辈了？你比我大没错吧？
他算是被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给整笑了，对着丫鬟道：“你去把我那件黑狐毛镶边鹤底大氅拿来。”
那件他没穿过几次。
等衣服穿在身上，秦曦月和秦朗元都有些意外，先不说达到了她所期待的霸气，祁长羽不笑时眉宇间混合着神性与戾气，这一身黑红着身，像是堕神入凡间，散发着迷人的危险气息。
秦曦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的眼光不要太好！”
“好好好，小月儿最厉害了。”
“多谢秦将军借衣。”
看见祁长羽脸上淡淡笑意，秦朗元立刻冷下脸，道：“我是看在小月儿的面子上，莫要多想。”
于是祁长羽看向孩子欣赏他的秦曦月，嗓子一紧：“那多谢秦师妹。”
秦曦月满意地拍了拍他：“不必多谢，我也是为了造福我自己。”
谁不喜欢美人啊！男美人女美人她都可以欣赏，荤素不忌。
柳丽莲就在此时走了出来，一身橙红相间的装束，成熟优雅之间又有几分年轻之感。
秦曦月不仅感叹，自家母亲真真是个美人。
马车早就在门前等着了，秦朗元先把柳丽莲扶上车之后才上去，完全没有要伸手拉一下秦曦月的意思。
秦曦月：……
你清高在我面前秀恩爱！每年都是这样！
她正欲抬脚，一侧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看过去正好对上祁长羽参杂了几分柔情的双眼。
“秦师妹，我扶你上去。”
马车吱呀呀地往前行驶，秦朗元还在小声和柳丽莲聊天，秦曦月则是一只用大拇指轻轻揉搓另一只手。
那一点小动作自然逃不了祁长羽的眼睛，他垂眸，心里一遍遍描摹着秦曦月羞恼的样子。
平时多见秦曦月是坚强，俏皮，自信的样子，如今这般倒是有些……
有些可爱。
秦曦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目光却一直停在秦曦月脸上，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一点表情。
人渐渐多了起来，马车不适合再往里走，四人依次下来，环顾四周人山人海。
秦朗元皱了皱眉，柳丽莲身体不好，不适合在人堆里挤，他决定在人少的地方转一转，然后找个酒楼坐下欣赏外面的风景。
“小月儿要去里面玩吗？”
秦曦月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于是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和娘亲过双人世界，我就不去当个电灯泡打扰你们了，我和祁师兄去玩去。”
柳丽莲脸红，秦朗元不爽。
“那你们去玩，注意安全。”
“知道了，那我们走了，约会开心哦爹爹娘亲！”
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秦朗元和柳丽莲才去过属于两人的二人世界。
上元佳节，灯火通明，正是月上梢头时，人却如身处黄昏，远处如同染上一抹浓烈的霞色，落在脸上，多显喜色。
飞灯离手，升于天边，一盏盏相互靠近，如同银河凡间落；孩童嬉笑，商贩叫卖，美景如画，人便举灯画中游，是看画人，亦是画中人。
房屋之间悬绳挂灯，柱上垂下暖光，在这小雪之中添上暖意，多人举龙灯穿梭人群之中，引来阵阵叫好，秦曦月也在其中。
一处空旷地，人们围城一团，秦曦月带着祁长羽挤到了前面，是一个杂技班子，在表演喷火。
那人□□上身，嘴中含上一口酒，对着燃烧的火把吐出，一团火便化为火龙飞了出来，离得近的人惊叫连连，秦曦月大笑。
像是被这热闹的氛围影响，已经多年没有参与热闹的祁长羽像是心中生出一棵嫩芽，不知不觉中越长越大。
秦曦月打了赏钱就离开，这里卖小吃的也不少，晚上没有吃饭，她已经有些饿了。
她手里捧着一样，祁长羽帮她拿着两样。
看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祁长羽忍不住勾唇，拿出一块帕子擦去她嘴边的油渍。
“吃慢些别噎着了。”
秦曦月拧眉看向他，含糊不清道：“你讨厌，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诅咒我！”
“好，你吃，我不说了。”
爆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曦月抬头看，祁长羽低头看。
她看着天山绽放开的朵朵烟火，而他则看着她眼中的烟火。
这一次他看见的烟火，比他过去一百多年看过的烟火都要好看。
四周的喧闹声像是变小了，也没有人迈出脚步，都抬头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烟火。
祁长羽心中的嫩芽长成枝繁叶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