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安德烈推开怀里的女人,拿起桌上的酒杯亲自为司南锦倒了一杯酒。
他伸手递出:"司总,幸会"。又是那蹩脚的中文。
司南锦淡淡地扫了一眼安德烈递来的酒杯,杯中淡黄的液体泛着微光,他犹豫了一下,随后抬手接过。
他骨节分明的手?了?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而后他朝对方勾出一抹邪笑,将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回桌面,懒懒地在皮质沙发上落座。
他身上那股野劲儿在这片混浊里姿意生长。
不羁的,放纵的,活脱脱的一副浪荡贵公子模样,再搭配上一张完美过人的脸,引得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
低沉磁声响起,携带着不经意察觉的冰冷:"我的货为什么会出现在俄国市场上?"
安德烈神色未变,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坦然道:"司总,我想这是个误会"。
闻言,司南锦如刃的眉峰轻挑,眼底浮现出一片冰凉:“哦?”
安德烈打了个响指,随后走来两个身姿摇曳的丰满女人,她们浓妆艳抹,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到令人作呕。
其中一个娇媚地缠上司南锦的脖胫,一个主动坐在他腿上,从果盘里拿出一颗玫瑰葡萄喂到他嘴边。
安德烈笑着开口道:"司总,不如我们慢慢谈?"他笑得谄媚。
司南锦眸中溢出一丝幽芒,他伸手推开身上的女人,凉薄道:"不必了,你知道的,我从不做Du"。
安德烈的笑容僵在脸上,道上的人都知道,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大佬司南锦从不碰Du,而安德烈是一个极具包容性的交易商,Du品、军火甚至是人他都走。
他没有下限,他只认钱。
片刻,安德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听闻邵莹是司总的女人,难怪看不上这群臭鱼烂虾"。
说着他挥了挥手,包间内的女人都陆续退下,随后又走进两个黑衣人把倒在血泊里的女人拖出去,那只巨型藏獒也被牵走,聒噪的音乐也随之停下。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Y靡以及血腥的味道。
司南锦抬手拍了拍被女人触及过的衣袖,淡淡道:“还记得李睿涵吗?他死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李睿涵的出现”。
他眼眸微眯,透露出一抹危险气息。
安德烈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他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三七分,我三你七"。
司南锦轻嗤一声带出一股放浪形骸的痞气,那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坏:"你看我缺你那七成吗?"他声音含笑透着一丝玩世不恭。
安德烈收住笑,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吐掉杯中浓烈的酒,满脸的横肉略显诡异,他阴森道:"我记得司总有个侄女,叫.....哦对,叫桑宁来着,她很漂亮,我见过的"。
司南锦眼神一暗,湛黑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那张游戏人间的脸上满是戾气。
突然,安德烈眼前闪过一枚金属子弹,他慌张地躲开,子弹擦着他的眼尾打在他身后的油画上。
安德烈抬手抹了一把额角冒出的汗珠,一脸劫后余生地望着被打穿的油画。
冰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应该感谢它的,它替你的眼睛挡了一枪"。
安德烈渐渐缓过神来,他望向司南锦,对视的一瞬间,他窥见了他眼底的阴翳。
他想或许他错了,他不该招惹司南锦的,他是不要命的疯子。
他放纵,他冷漠,他半真半假地游戏人间,他似撒旦一般的存在,危险又神秘。
玩世不恭,风流倜傥是他为掩饰自己的危险而带上的面具,面具前他是不羁的浪荡贵公子,面具后他是一手遮天的军火大佬。
安德烈喉间涩了涩,讪讪道:"司总,期待我们的合作"。
他是疯子他亦是疯子,他要钱不要命。
安德烈为了能和司南锦合作使了不少手段,他打过司南锦身边很多人的主意。
但他都无动于衷,云淡风轻。
安德烈曾拿邵莹威胁过司南锦,在他打探到邵莹入住到司南锦在香港的私人别墅后,他派人绑了邵莹。
他的人将邵莹蒙着眼绑到了云梦山上,随后便把照片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了司南锦。
司南锦倒好,连回复都不屑于回复。
安德烈气得不轻,最后自己爽了一番便把人送了回去。
他一直认为司南锦冷漠到没有软胁,而直到半年前,他摸索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桑宁。
他把她藏得太好了,好到太多的人找了她太多的年。
安德烈是幸运的,他找到了。
他以差点废了半只眼的代价找到了。
他布了多年的局终于在今天收网,司南锦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桑宁是攀上司南锦这棵摇钱树的唯一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