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若我是这次才入了循环,不管先前我是怎么死的,应该是你死这循环便会从头开始。”
闻言,应淮点头,宋心慈一手撑起下巴,这是她思考时惯有的动作:“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是我看到天突然黑了,随即便听到一阵低笑伴随着乐声,之后我便无法控制身体,莫不是那乐声有问题?”
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经常会有乐声控人心智的桥段,她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嗯!”应淮盯着她,“你被控制三次。”
这话多少有些嘲笑宋心慈意志不坚定的意思,纵使心中不服,却也无从辩驳,毕竟,那乐声才响起不久,她便无法自控的杀了他。
其实,宋心慈的意志力并不算薄弱,当时的情况实在让人无法预料啊!
话题有些尴尬,她连忙转换:“这循环该是需要我们破了这案才能解除,这间屋子我已经查看过,除了那口脂印并未有其他线索,还是回去那暗室,对了,那怪物兴许也是突破点。”
应淮却是只盯着宋心慈,冷淡的眉眼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里去:“你究竟是谁?”
这话一出,宋心慈下意识转头避开他逼视的双眼,略显不自在的拢了拢腮边散落的头发,伸手摸着旁边半人高的插花瓷瓶:“我是宋心慈,镇抚使独女。”
“是吗?”应淮明显不信,声音里带了些讥讽,“据我所知,镇抚使府上千金自幼便被娇养在家中,生性胆小,别说验尸,便是见到虫子都要被吓哭,先前两次循环我可以断定那是宋小姐无疑,上次和现在……不是。”
宋心慈正在抚摸瓷瓶的手指微微一顿,再转过头时已经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嘟嘟啊,我觉着现下查案要紧,您只需要知道我这身份与您查案有益无害便可,至于我究竟是谁,您还是别问了。”
“说了你也不会信。”言罢,她又小声嘟囔着加了一句。
“你怎知我不会信?”
这话没法接啊!
宋心慈的手指又在瓷瓶上扣了两下,忽的双眼放光望向应淮:“我在那个杯沿上发现口脂印,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
应淮看她的眼神着实有点像在看白痴,冷冷睨她一眼便抬脚往外走。
宋心慈望着应淮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后脚步轻快的跟上。
外面不知何时竟是起了风,厚厚的云层被吹散了些,露出惨淡的弯月,却并未给这漆黑的夜增加一丝光亮。
两人回到那临时新房,宋心慈出来时将房门掩上了,此时才一靠近便听到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鼻尖萦绕那挥之不去的恶臭,宋心慈猫着腰悄然靠近半开的窗户,透过缝隙果真看到那蜘蛛般的怪物正趴在床上狗子般嗅来嗅去,她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恶寒,竟觉得那纸新郎可能是这怪物。
身边有异香飘入鼻中,宋心慈一转头便瞧见应淮立在身边,只因为那窗沿太低,他个头又太高而不得不躬身低头艰难的朝里看,正巧此时那怪物回过头,一张被割开又缝合的嘴巴因为极力大张着而流出洇洇鲜血,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如铜铃,充满怒气。
宋心慈觉得如果此时自己在屋里,定然要被撕成碎片。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风扬起腮边发丝,一抹白影一闪而过,待她睁眼时便看到屋内已经打成一片,应淮身手极为灵敏,一招一式异常凌厉,招招攻击对方命脉。
先前宋心慈已经领教过那怪物的力道,说他力大如牛都算轻视他,可他在应淮手下却是连连败退,被打的不住惨叫,几次欲逃走都被拽回来继续按在地上摩擦。
怪物发出吼叫,双目赤红,被应淮踩着脑袋按在地上极力扭动挣扎,却是半分也无法挣脱。
“好样的!”隔着窗户宋心慈朝应淮竖起大拇指,随后立刻转身跑进屋内,朝着那怪物的侧腰就是狠狠一脚。
纵使宋心慈用了全力,可她毕竟是柔弱女郎,这一脚对怪物而言不痛不痒,可应淮却是脚下用力一转,直踩的怪物的脸都变了形,嗷嗷一阵怪叫。
宋心慈寻了根麻绳和应淮一起将怪物绑了个结结实实后丢在角落。
“出去!”应淮转身看向宋心慈,冷肃的眼神如冰刃一般。
“好嘞!”宋心慈转身走出两步,可转念想到自己并未做什么错事,也没有影响到他,顿时便来了脾气。
“我为什么要出去?妨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