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姐,我没有收到什么格子衬衫,下学期就高三了,我也跟小琪提过,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
听着他这般釜底抽薪的言论,这是根本不认,这种情形,很像她是来逼婚的女方家长。
“晓云姐姐,我和小琪、刘丹丹我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同学,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也感到很难过。” 白诚。
“很好的同学?”封晓云嗤笑重复。“挺好的,我听你们老师说你学习挺努力,好好加油,打扰了。”
白诚听她提及老师把头微微转开,有的时候人的肢体语言远远更诚实。
“让一下,我下车。”
“江岸,我叫江岸”江岸歪头示意封小云的语气实在不佳,掷地有声。
封晓云深吸一口气,看着江岸那张俊脸,实在欠扁。“江先生,麻烦让一下,我下车。”
对面摆出“请”的手势,并且把身体尽量靠后,但无奈车上空间有限,他又人高腿长,留给封晓云的地方属实不多。
她把着前排座椅,勉力与其拉开距离,不想手腕不能吃力,堪堪要扑向对方的一刻,手臂被人握住,像是电影静止,停在半空。
手腕上的伤经此一番,已经渗出血迹。刚才不知何时,血迹蹭在了江岸墨绿色的速干服上,泅成了暗褐色的痕迹,封晓云下车站定,摸出一张卡片递给江岸
“回头转给你洗衣费。”
她依旧黑气罩身,不增不减。
江岸看着这种车窗上时常塞过来的名片,上面清晰的印着“北国风光旅行社,领队,封晓云,名字后面跟着电话号码 。卡面下方还专业地印着 “私人定制管家服务。”。
还挺专业,江岸晦暗不明的看着这张名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几岁,和宫一道配合得天衣无缝,俨然是个老江湖,包里带刀,有两三下子功夫,却全然没有什么路数,下三滥的手段不少,又像个普普通通的导游,随身带名片。
而且她身周遭的黑气也让人生疑,如此浓郁的墨黑的死气缠身,那人应该命不久矣,怎么会过了几天还活蹦乱跳。
至此,江岸对封晓云的印象多了一条——神神鬼鬼。
车里的白诚看着江岸,有些惴惴不安“江岸哥哥,我和小琪,就是晓云姐姐的妹妹,我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她挺喜欢我的,我想着高考结束也回应她的。”
就像是一个一心向学,乖乖的男孩子。
过了好一会,白诚才等来对方开口:“不必想我解释,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我不过问。”
白诚是不是白切黑,江岸自然知道,普通的小孩子不会让他在深夜往烂尾楼送衣服,但是那个女生出事的时间,白诚和他在一起,他确定白诚和案件无关。
至于其他,既然警察没有找白诚,那么,他也没必要去管这些少年少女的青春□□。
只是,有件事,让他很奇怪,以他的耳力,那个叫刘丹丹的女学生坠楼的时候,竟然没听到一丝声音。
只记得当时大雾迷天,四野无声。
碰见难解的情况,江岸不自觉地想起来一个人,这次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有没有偷酒喝,也该给他打个电话了。要不恐怕,那面又是——
“罪过罪过,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忘了师傅!”
封晓云回到呼和诺尔景区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她刚一回来,就看见给
阿姨们拍照的宫一道正忙得不亦乐乎,收货了车载斗量的“靓仔,唔,今年多大咩?”那边放下电话,屁颠屁颠奔向她。
“我说小云彩,你这团说撂就撂了,也就我这么仗义,给那些阿姨啊,那是伺候地无微不至,人家啊,都没提中途换导游的事”说着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没听见对面意料中的炸毛,宫一道意识到些不对,以往封晓云最讨厌别人叫她小云彩,别人越是一本正经的叫她,她越高兴,最好是天天封晓云女士。
“晓云,是文琪?被老师找家长了?”
封晓云蔫蔫得说:“不是老师找,是被警察叔叔找。”略过江岸与白诚一节,她简明扼要的叙述了前因后果。
宫一道尝试着劝道“晓云,你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这只是嫌疑,去警察局是正常的流程,没有实际证据,到限定时间就会把文琪放回的,最多是限制到本市范围内活动,随时等待传唤。”
封晓云蹲坐在草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宫一道,流程我熟,可是现在网络传播太快了,快到让人分不清是非曲直,键盘上的一串串字,于人可能就是一把把刀,杀人诛心,她不该受到那么多不该有的质疑,你明白人言可畏么?
“咱们这小地方,猛然出现个案子确实传的沸沸扬扬,我看今天的头条就是二中女生无故坠落,第二条是鄂温克街道深夜惊现野生麋鹿。你看多不靠谱热度一过也就散了,毕竟互联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