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符合她以前消费习惯的新衣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去干了什么。 因此，当杨蔓萌脱了外套，就穿着这身新衣服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颜夏清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杨蔓萌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姓颜的又要开始说教。然而临时去拿耳机也来不及了，她只好转头看过去：“干嘛？” 不过颜夏清并没有直接问责，而是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态度：“送你回来的那辆车，价格超过了一千万。” “是么？”杨蔓萌没什么感觉。 她之前开的最多的双座侦察机，原机的交付单价大概有三四个亿，然而外贸款可就贵得多了。超感计划会给每组侦察员日常配备两架不同型号的侦察机，同时经常进行组间互换，就是为了防止万一被敌军识别到侦察机的特征信号，以此跟踪监测侦察员的行为。 颜夏清看她无动于衷，只好直接问道：“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是廖雯江的司机。”杨蔓萌也没必要隐瞒。 “廖雯江？”颜夏清不由得眯起眼。 他虽然没怎么正经做过集团决策的工作，但是对于和颜家有合作的企业还是知道个大概。 廖雯江并不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甚至于在公众面前她和她的丈夫分管公司的不同方面，做了一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样子。而这两个人私下什么样，虽然其他人也不能知晓，但廖雯江这人总归是无法让人联想到用衣服约小姑娘的无耻行为。 说实在的，颜夏清也见过廖雯江几面，是在去他大哥那里开会的时候。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差，是颜夏清认知里非常少见的美貌却无邪气的女人。相比于相信廖雯江约小姑娘睡觉，他还是更容易相信是这个住在他家的精神小妹见色起意非得往上贴。 “你认识廖雯江？”杨蔓萌随口反问了一句。她对于已经约过的人并没有多大兴趣，世界上的美人儿多的是，何必要约第二次。 “不认识，但是她跟我们有合作，所以你最好不要和她发生什么冲突。”颜夏清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这小屁孩儿知道了利益相关不得更卖力地惹事儿么。 然而杨蔓萌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逆反，只是轻笑了一声：“你是说哪种‘冲突’？反正有益于健康的‘冲突’已经发生完了。” 颜夏清不由得感觉到恶心。 倒不是对于这种生理行为的反感，而是得知了又一位风光霁月的前辈被那些下三滥的小年轻拉下水。他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大众的品位大多不佳，还是只有他自己的审美有问题，到底为什么会有人看上杨蔓萌这样的精神小妹啊？ 当然，他不是说杨蔓萌有多邪恶，这小屁孩儿的人品总体上还是可以的，只是某些方面很难令人接受。 不过换一个角度，颜夏清也知道，在这小孩儿接触了传媒公司的人之后，势必会更深入地了解到清涟集团的利益相关方。阿涟也离开一段时间了，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活着，而她闹也闹完了，应该开始理解集团的发展和她个人生活的密切相关性。因此颜夏清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 “廖雯江手下的柏茹生科在做一款类似于升级版新风系统的产品，和颜家在建造领域有合作，当然也在清涟集团有一些订单。”颜夏清尽量详细地解释道，“也就是说，廖雯江在某种程度上是清涟集团的甲方。而如你所见，你的日常消费都来源于集团的收入，我希望你可以认识到这一点，尽量不要给集团惹事儿。” “哦。”杨蔓萌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 她是不会被姓颜的忽悠的。 虽然对资本家的工作没兴趣，她也查过清涟集团的业务内容，基本上在行业内都是垄断的状态。对于这样的公司，接不接得到订单主要取决于经济形势和下游市场的需求，和所谓甲方的个人意愿没有多大关系。 而且可以想见，资产阶级颜家的掌权者把这部分产业交给颜夏清这个没啥经历的年轻人管理，就是没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大事儿。毕竟要是把市场竞争激烈的产业交给他，结果他一个“意外”就把工作一扔休产假去了，那上下游产业和与之相关的人员真是没处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