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哥一天只能带回来一个,平时我们都不舍得吃呢……”
男人说着,手便往木盒子里一伸。
下一秒,从里面掏出一个发黄的果实,向栗知探去。
栗知瞪着男人伸来的手,再次失控大叫。
“滚开!我不吃!我什么都不吃!”
“漂亮老婆……”
“喂。”温时朵清了下嗓子,大声地朝男人喊了一嗓子。
顷刻间,栗知的怒吼,和男人委屈的声音,同时停下。
就见男人缓缓转过头来,在看到温时朵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模样,眼睛倏然一亮,随后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抱着木盒踩着沉沉的步伐,乐颠颠地冲到温时朵的眼前:“嫂子,你醒啦!”
嫂子?
温时朵眉头一蹙,刚准备开口反驳,又停下,思忖了半秒,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唔——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咧嘴一笑,“我叫田庆生。”
田庆生看起来三十岁模样,很高,也很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目光是与外表看起来完全不符的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傻。
在他靠近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股与房间里相同的酸臭味,令温时朵再也控制不住表情,皱起了眉头。
田庆生却以为她是身体不适,伸手刚准备去开怀里盒子的盖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转身跑回对面的房间。
对面的栗知看到田庆生又跑了回来,刚松懈的情绪又立刻紧张起来,一脸防备的盯着田庆生。
但田庆生根本不看她,只是抱着木盒朝右边的桌子跑去,随后将木盒往桌上一摆,端起刚被栗知嫌弃的菜,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温时朵的面前,将手里的盘子往温时朵的面前一递,“嫂子,哥哥说等你醒了也要给你吃菜菜,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
温时朵垂眸,看向面前这盘馊掉的黄瓜,强忍着呕意,冲田庆生微微摇了摇头,“我不饿。”
不过,她抓住了一个细节。
「菜」。
或者,用更准确的话说,是「吃」菜。
从刚才开始,田庆生就一直在劝说栗知吃东西,哪怕栗知如何咒骂,他的唯一目标就是劝吃。
在发现她醒来后,田庆生的目标也是相同,第一时间拿来食物给她吃。从他话中也可以听出,他口中的“哥哥”,也十分在意她们醒来后,「吃东西」这件事。
为什么他们那么在意「吃」这件事。
温时朵微微垂下脑袋,看着田庆生手上盘子里的黄瓜,忽然想到了什么。
“田庆生,我问你,如果不吃菜菜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不吃菜菜的话,会生病的。”田庆生的眉头狠狠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上一次就因为哥哥没带菜菜回家吃,我就头晕,浑身没力气,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后来哥哥拿回来菜菜给我吃下,我才病好的。”
温时朵心下一紧。
他说的,不正是自己此刻的症状吗?
“那如果又没吃菜菜,又吃了其他东西呢?”
“其他东西?那是什么?”田庆生困惑。
温时朵思索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向面前傻呆呆的田庆生去形容这所谓的其他东西。
“就是……”
“嫂子你说的是村子外面的果果吗?”田庆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看到温时朵迟疑地轻点了下脑袋后,脸色瞬间一变,立刻摇头如捣蒜,“不行的!不能吃村子外面的果果!上一次哥哥就是找不到菜菜,没有听村长的话,摘了村子外面的果果吃,吐得好厉害!幸亏村长送来了菜菜和药药,哥哥才好起来的。”
田庆生的话令温时朵脸色瞬间一白,目光看向栗知。
栗知明显也听到了田庆生的话,苍白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温时朵又思考了两秒,“所以,要想身体好,就必须乖乖吃菜菜?”
“嗯!”田庆生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肯定的笑容,“哥哥说,要想身体棒棒,就要乖乖听话,乖乖吃菜菜,不能挑食,一天三顿,都要吃光光!”
“那肉呢?”温时朵急急地又问了一句。
“肉?”这一次,田庆生的脸上又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什么?能吃吗?”
温时朵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不知道什么是肉?
即便穷到吃不起,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只有从来没见过,才会「没有」的概念。
温时朵心情一沉,想起在昏迷前发生的事。
所以,这个村子真的没有动物,那中午餐桌上的肉又是什么?
“嫂子,你还没告诉我肉是什么呢?我只听过隔壁张婶骂张叔一身肥肉,嫂子,你说的肉就是那个吗?那个能吃吗?”田庆生疑惑的声音缓缓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