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我孤身一身,别无牵挂,身体与你亦无不可,只是有几件事,要你应允于我,一来,我家虽不显赫,却也是书香之家,官宦门第,你日后行事,不可坠了我家的声名,使我父母蒙羞。二是,我外祖母年事已高,你此去京城,要替我尽了这份孝心,三是,我身边只有这一个小丫鬟芳若,自幼伴着我长大的,待我去后,你要好生照顾与她。”

月华满天,江水如镜,江中月和水中月交相辉映,江映月立在船边,衣袂飘飘,满身书卷气,吐气如兰,在观世的提醒下,明镜立了誓。发完誓小心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吗?”

“不想,我要去我父母了” 江映月自小多病,如今这般到自在了许多,见对方起誓,这才放了心,意念一松,就见对方没入了她的身体,江映月向远处飘去,此时月如银盘,繁星隐没,辽阔的江面,再无杂物,天高江阔,天地间只剩下这天上水里两轮明月,据说她出生时候就是这般景象,父母才破了不以日月山川取名的例,为她取名映月。

再回头,船已经是小小一点,她在船上出生,从船离去。想到她是清白女儿身,想回去叮嘱一番,再想这事怕是由不得她,遂飘袂而去了,也不知道此番好心,是对是错,但愿那孤魂能遵守承诺。

听着耳边隐约哭泣哽咽之声,明镜缓缓睁开了眼睛,天色已大明,床边趴着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头,约莫十岁大小,想比这就是芳若了。芳若是被遗弃的,三岁时候被江映月捡回来养着,后来留着身边当丫鬟,说是丫鬟,其实和妹妹差不多。

芳若见小姐醒来,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姑娘,你没事就好”。明镜想安慰下她,却发现自己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想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胳膊重若千斤,嘴巴干的厉害,腹中饥饿,心头作呕,头也晕,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分气力,艰难的开口:“水”。

芳若赶忙去倒了一杯茶了,明镜润了润唇,不知道泡了多久,茶冷透了。芳若喂明镜吃了点茶,想着小姐怕是饿了,拿了块糕点过来,这是上船前带了,时间长了,又硬又干,明镜还躺在床上,实在是咽不下去。明镜就着茶咬着牙,就着冷茶硬是一点点咽了一块糕点下肚,缓了片刻,体力才稍有些恢复,随后在芳若的搀扶下,强撑着坐起了身子,一阵头晕目眩,明镜缓了一会,脑袋清明了些,才让芳若去唤人。

江映月是云江知府江呈的独女,江呈状元出生,三年翰林期满,外放到云江做知府,可惜年前一病不起,翻过了年,在冰雪融化,草木初青的时节病逝了。江母出生武定侯府,自产女后一直身体不好,早些年就亡故了

江呈寒门出生,家中独子,父母已亡,虽有些堂亲,可终究不放心,病逝前将江映月托付给了武定侯府,江映月扶棺回乡,百日热孝期满,方才随着侯府的人进京。

江映月本就体弱多病,多年来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伤心过度,又加上连日来路途奔波劳累,食不下咽,上船后不久就一病不起,江家在云江多年,府中仆从多是云江当地人,江父死时都给放了身契,江映月身边只留了个无处可去的小丫鬟芳若。

船上仆从都是侯府的人,并不亲近,他们开始还是十分上心,等江映月身体眼看不大行了,恐怕熬不到京城,就不愿再尽力。江映月知道她死去了,芳若怕也活不成,这才将身体与了明镜。

仆妇只当江映月要不行了,生怕被过了病气,在船上缺医少的无法救治,芳若喊了半响,才有个仆妇被推着,从窝着躲懒的船舱出来,年轻的妇人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心中抱怨着这趟差事委实不值,奔波劳累,这姑娘要是没了,回去还要吃挂落,真是吃力不讨好。

一进来,见明镜坐起了身子,妇人立马正了脸色道:“哎呀,我的姑娘啊,您可算醒了,真是苍天保佑,这番回去也好和老夫人和夫人交代了”。明镜被吵的头疼,只见她喋喋不休道:“姑娘这番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腹中饿的厉害,去给煮些粥吧”,明镜身体虚弱,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活毕,见仆妇没有行动,还在聒噪,只得再道“我昏迷了两天,人事不知,想必是辛苦你们了,等回头见了老太太,必然少不了你们的赏,我现在脑袋还疼,要安静歇一会,王妈妈,你先出去吧,等粥煮好了再端进来。”

仆妇见明镜说了这么一段话,想必是身体已经好转,不敢再怠慢,出去煮粥去了,明镜小憩一会,粥已经煮好了,仆妇云贯而入,一人捧着粥来喂明镜喝下,一人拿着靠枕,让明镜能侧靠着,粥是刚好入嘴的温度,温热的喝进胃里,很是舒服。明镜让她们给芳若留一碗,这丫头守了江映月两天,刚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明镜让人把他喊醒,让她吃了些粥再睡。

江映月是病死的,这具身体极度虚弱,此时正是七月,中元节刚过,暑气未消,明镜盖着厚被,喝着热茶,热粥,还是手脚冰凉。明镜浑身不适,连下床行走都不能,这具身体如何去找寻碎片。

“不用担心,且忍耐一二,等我恢复一些,给你输入点能量,保你于常人无异,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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