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关键当口会出这么多意外吧?”花浅白冷笑,“就像你们,本来就是神裔出身,本就占据天时敌人和,是天道的宠儿,享尽一切便利和运势,可飞升也没那么容易吧?不然你还会在人间蹉跎岁月那么久吗?”
“用得着你在这里讽刺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齐兰的痛楚,他一甩袖子,魔气凝结成实体,黑爪对着花浅白的面门劈了下来,“区区一个魔,给我去死。”
“我是魔我承认,你心魔丛生,早就不算修士了,你敢承认吗?”
花浅白一个弯腰,轻巧躲过黑爪,却没料到黑爪下的魔气中又生出无数根毒针,向着她背后袭来。
“烟若小心!”墨星痕和纪云渊同时提醒,却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毒针即将刺穿她身体的瞬间,角落里的云镜猛虎扑食般爬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后,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
“四殿下,你在做什么呀?”花浅白回过头,难以置信看着倒在地下的男人。
“我没关系的,浅浅,我一直就想这么做了,可是一直没机会。”他嘴角泛着黑血,表情却不再痛楚,“我总是纠结迟疑,犹豫不定,害了你也害了我,但是这一次我希望我是及时的。我由始至终只爱你,一直都爱你,到死也爱着你。这次你相信了吗?”
“你个蠢货,我何曾怀疑过你的真心啊。”花浅白早已泪如雨下,缓缓抱住他的身躯,“当时我死之时,你为我掉落一滴血泪,落在我的魂魄上。我的魂魄便一直跟着你,走南闯北,守着疆土。直到你死那天,我化身为魔,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你不知道吧,后来我把那些害死你的人都杀了,给你报了仇。我还把你的魂魄一点点拼凑起来,他们告诉我这样你就能重新转世投胎,也能就此忘了我。”
“但我不想忘,记着你,再痛也值得。”云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起身在花浅白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抓着她的手,露出凄然的笑,“这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东西,我希望它能保护你。”
花浅白露出手足无措的表情,他们身下的鲜血不断凝聚,形成了符咒的模样,滚滚停停,逐渐汇聚成了一座天梯的图案。
在图案光芒大亮时,花浅白的手已经从云镜的心脏中拿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把银光闪闪的东西。
“通天匙竟然被你藏在了心脏里,可真有你的啊。”齐兰目眦欲裂,直接冲了上去。
魔气和白雪相互碰撞,发出了炸裂的声响。
此时的花浅白已经是个魔该有的模样了,她脸色冰冷,赤红双眸,面颊上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符文:“齐兰,你我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
掺杂在冰雪之中的,是喷薄而出的龙息,斩天剑光芒之下,是紫色雷电的狂舞。
“你们以多欺少,但我也不怕。”齐兰笑容狰狞,伸出一只手来把花云岚抓到面前,“夫人,养了你这么多年,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你也把力量借一点给我吧。”
“这纯纯是邪魔外道的吸灵大法啊。”角落里的何录看的提心吊胆,“兰燕仙尊这完全是在吸取花神仙子的灵力和寿命为己用,原以为他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却没想到真相竟然让人瞎了眼睛。”
严政和蓝汐没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竟然懂得还挺多,还想听他多说几句,就见何录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咒。
严政:“这是干什么?”
“缩地千里符啊,我师尊生前画的。”何录还一脸自豪。
严政:“我没问你这是什么,我问你为何要拿出这张符来?”
何录:“你傻啊,这里两个魔,一个长老一个龙傲天,一会儿打的天昏地暗,再不跑我们都得变炮灰。”
蓝汐多了一嘴:“我们不管烟若师妹了?”
“放心吧,纪长老和墨师兄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们可就不一样了,该跑那得赶紧跑,这是我这么多年当路人甲当出的经验。”何录自信,“你们俩跟我走,保证你们也能活。”
严政和蓝汐对视了一眼,很快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