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治疗,蔺桷的健康有了绝顶显著的变化,每天醒来都有一具新鲜□□在等她使用。她很雀跃一切的改变,除了在治疗过程中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体验。
医生解释说需要提取她身体中各部位的细胞样本,做好标记后,再使用名叫“阿刻索”的神之药物。
有时并没有一点痛苦的感觉,有时却需要全身麻醉,甚至要接受令人害恼和惧怕的妇科和□□内检!
乡下女孩的性知识储备量极少,多亏了张护士和朱宵灯的科普和心理疏导,否则她会羞得想死。
“你在精神上已经不是处女了。”陈怡竹得知后笑得打滚。
朱宵灯道:“你不也一样吗?”
陈怡竹□□道:“不一样。我在身体上也早就不是处女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
连朱宵灯也被陈怡竹的洋洋自得所惊呆。
陈怡竹冷不防地凑到周婷旁边:“黑珍珠,你和你男朋友做过没?”
蔺桷的心脏吓得哽到喉咙,她既担心周婷发脾气,又好奇那个令人脸热心跳的盛典到底和她进展到了哪一步。
周婷正在用她那堆价值不菲的护肤品专心对镜涂抹,陈怡竹不礼貌的提问没能使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说的是我哪一个男朋友?”
“别装蒜了,不就是来探望过你的叫盛典的那个吗。”
“陈怡竹,你白白活了十几年,脑子却跟幼儿园小孩一样。”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核定他们一定是男女关系?是男女关系就一定上过床?上过床是不是一定打过胎?打过胎一定是贱女人?贱女人一定会滥交?滥交是不是一定会得性病?得性病是不是一定会传染更多的男人……”
“好吧好吧!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嘛?我真是服了你了。”陈怡竹果断制止了周婷的发散思维。
这并不是陈怡竹第一次打探周婷的家世和私生活,但每一次都被周婷四两拨了千斤。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家里一定十二万分地富有。
除了盛典来探过周婷一次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亲人和朋友来访。偶尔会有邮递员给蔺桷以外的三个姑娘送来又多又大的包裹,里面的生活用品和零食水果应有尽有。
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到了黑珍珠先行离去的日子。
陈怡竹提议四人聚餐为她送行,朱宵灯照例看大家意思,蔺桷则厌烦透了陈怡竹三日两头组织集体活动。
周婷始终对她不友好,她也不想装亲近,反正离开这里大家又是陌生人了,大概率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如果错开复诊时间的话。
接近治疗尾声,蔺桷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无缘无故绝望,失眠的烦恼也基本消除。最神奇的是她的眼睛不突了!
自生病以来,这是她真心快乐的时光,她对未来生活的期待重新燃起。心情大好的她,最后决定不扫大家的兴,答应了她们的邀请。
时间定在夜里十一点,食堂里只有她们四个人在。
这顿饭吃得十分考究,全是菜单上没有的高级菜肴。陈怡竹骄傲地说,是她爸爸跟大厨打点过才有这等优待。
蔺桷眼巴巴地瞪着满桌从没见过的山珍海味,根本无从下手。
因怕露怯她只好闭嘴不问,先去偷看周婷怎么吃,她再跟着效仿。
席间陈怡竹再度纠缠周婷:“我说黑珍珠,你好歹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呗,以后咱们还能再聚聚。”
意料之外,这次周婷绝极干脆地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她。陈怡竹又喜又惊,如获至宝地录进手机。
“以后就由我来组织活动,小羊羔,小金鱼,你们家的电话也通通告诉我!”
在朱宵灯从容吐出一串数字的同时,蔺桷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鬼毛送别宴。
又要被陈怡竹嘲笑了!
陈怡竹见蔺桷低头扒饭,蓦然大悟道:“哦呦!我差点忘了,小金鱼你家是铁定没座机了,那你记下我的吧,你可别舍不得电话费不给我打啊!”
蔺桷根本不接陈怡竹递过来的纸条。朱宵灯替她收下,又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在蔺桷手里笑着说:“高考完之后我们一起出来玩。”
蔺桷心里一动。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除了治疗就是和朱宵灯一起学习。两个女孩互帮互助,自修起来加倍地得心应手。
陈怡竹不待蔺桷回答就插嘴道:“你们俩考哪所大学?”
“我考香医大。”朱宵灯不假思索地回答。早在来雀研所之前她就接受了爸爸的建议,虽然真正提议的人是姐姐朱字水。
“哈哈!说不定以后你将来找工作还得求我呢!”陈怡竹听完大言不惭地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们了,之前我跟她们说我爸在桐梧制药工作,其实整个桐梧集团都是我家的,你以后找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